,!
顧老頭瞧了瞧銀票的面額,嗨呦,一百兩。
“老頭子說了不訛詐你,多了!”
古起銳很是誠懇的道:“多的是給您買養身子的東西,您不必推辭。”
顧老頭這才收下,古起銳拱手告辭。
滿腔怒火的他回到家,要找顧柳氏,卻聽下人道她正在招待本縣縣令夫人、縣丞夫人還有幾個別的官眷。
古起銳氣得砸了茶杯。
“太太呢?”他沒有給鮮氏請誥命,他的誥命給養母請了。
“回大人話,太太陪著呢。”
“去把太太給我叫來。”
“是!”
不一會兒,鮮氏來了,她一進屋就見古起銳一臉的怒氣,就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相……相公。”
古起銳冷聲問道:“那些個夫人們是怎麼回事兒?”
鮮氏白著臉答道:“嬸子說你是上官,在外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你,但是卻可以隔三差五的招待這些個官眷,跟她們打好關係……”
“夠了!”古起銳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他簡直就不想跟鮮氏說話。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你難道不知道麼?我是費了多大心力才將她打發走?
現在你讓她在家接待這些個官眷,是不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古起銳還有個沒死的生母?”
“相公……”鮮氏的眼眶子一下就紅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古起銳心裡升騰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他本打算回來就將顧柳氏送到郊外莊子上去,可是顧柳氏來這麼一手,讓這些個官眷都知道自己的生母健朗的很,他還怎麼將人送走?
“罷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古起銳轉身就出門了。
鮮氏追了兩步,就趴在桌子上使勁哭。
古起銳心煩意亂才出門,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就在街上閒逛。
他魂不守舍的晃悠,結果就被人撞了一下。
“別在街上看。”他耳邊響起一句話,等反應過來轉頭去瞧,撞他的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而他手中卻過了個紙團。
古起銳四周瞧了瞧,就進了旁邊兒的一個茶樓,要了個雅間。
把人打發出去,他才開啟了紙團。
上面是雲守宗的筆記。
“天黑……朝雲畫舫”
古起銳將紙團收了起來,心不在焉的吃了茶點,在雅間喝了一下午的茶,叫了個說書先生來說了一段兒,到了夜色升起的時候,就去了碼頭,搭了朝雲畫舫的小船往河中央去了。
等他上了畫舫,就有人將他引到二樓。
“二叔!”
二樓的一個包間裡,雲守宗已經等在那裡了。
古起銳心裡有些緊張,這麼隱秘的找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雲守宗招呼他:“坐!”
古起銳忙坐下:“哎……二叔您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麼?”
雲守宗問他:“你娘又來歪纏你了?”
“二叔您怎麼知道?”古起銳覺得驚訝,他瞪大了眼睛問。
雲守宗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跟他道:“你是個聰明孩子,肯定有辦法擺脫她。
不過二叔要你將她養在府上,只要不送走她,其他的照舊就成了。”
“二叔……”古起銳不解,雲守宗道:“多的你不必問,就讓她覺得你是不得以留下她就成了。”
“嗯,二叔,我知道了!”既然雲守宗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古起銳也沒有再問了。
跟他說完了事兒,雲守宗就給他叫了兩個唱曲兒的,而自己則從暗室離開了。
這麼神神秘秘的,古起銳就覺得肯定是有大事兒,他心裡也就把這件事正視起來,決心不能壞雲守宗的事兒。
古起銳在外頭晃盪了一天一宿沒回去,等回去之後,就將休書摔在顧柳氏也就是柳大紅的臉上。
柳大紅立刻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娘能咋辦,你也知道,娘在外頭這些年不好過,那個男人我曾經為了一口吃食跟過,他在這兒瞧見娘了,威脅娘要是不給他銀子就跟老顧頭說娘跟他的事兒。
娘怕他糾纏才偷了老顧頭的銀子給他,哪知道卻被老顧頭瞧見了,他鬧嚷著要見官,要把娘和他浸豬籠。
娘這輩子對不住你,娘不怕死,就怕給你丟人。
虎伢子……娘也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