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多虧了方東家身邊兒的巫醫,要不然,我家的伢子早就沒命了。”
“要說是這幫伢子去人家那裡扔毒蛇,換成是我,恨不得他們都死了才好,咋會出手相救,可見這方東家是個仁善的。”
“可不是咋的,裡頭還有好幾條雞公蛇,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就算方東家身邊兒的巫醫醫術高明,萬一被咬了沒人發現,時間一長,還不是得死。”
“好心人哪,咱們昨晚兒太過了,讓人寒心哪。”
“得,到時候進林子,老子要用用心心的幫方東家領路!”
“看看族長讓誰去吧,人家不計較咱們的錯處,一下子就救了咱們六個伢崽,這是大恩。”
公羊族的人三五一群,哪兒哪兒都在議論這件事兒。
公羊雨每每說到方東家,眼睛裡都冒著光。
看得貝海生心頭火起,他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刻意觀察他的公羊塑看在眼中。
難道是因為自家閨女傾慕方東家,他就不顧族人的安危起了殺心?
他都不想想,要是方東家出事兒了,就算是出手的不是他……鳥巢掉了,裡頭的鳥蛋能好?
以前還覺著這伢崽是個好的,能把閨女託付給他,現在看來,就是個眼皮子淺,心胸又狹隘的傢伙。
這件事,不管咋捋都跟他脫不得干係。
把這事兒想通透了,公羊塑又專門跟那幾個品砸出味兒來的小夥子打招呼,讓他們決計不能把事兒挑明瞭,又跟他們說了利害關係,也說了自己的打算。
這幫小夥子這才把心裡的火頭壓下,等著方老闆走後再跟他秋後算賬。
公羊塑就去問雲起嶽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林子,雲起嶽就道:“……我要你們寨子裡最好的人手,人手安排好了,我這邊兒立刻就能出發。”
“您這裡人多,我打算給您帶十二個人,只是有好幾個伢崽被毒蛇咬了,現在還沒好徹底……”
雲起嶽道:“無妨,那就等幾天再說吧。”
公羊塑應下,又跟雲起嶽說了一大堆林子裡的情況,樹根還把地圖拿出來,指著地圖跟雲起嶽等人仔細講解,哪裡蟒蛇多、哪裡毒蟲多……那條路走不得,他們常走的是哪條路。
然後就是哪些蠱蟲分佈在怎麼區域,講得非常的詳細。
講完之後,他還把地圖留了下來:“這是我自己個兒畫的,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方位啥的是一點兒錯都麼有。”
“多謝小哥兒了。”雲起嶽示意白楊收下,然後示意墨菊打賞。
墨菊將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塞到他手中,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可使不得!”他說。
他不願意收,連連擺手。
“東家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到時候去了林子裡,你多盡心就是了。”
公羊塑出聲道,他知道,做生意的人講究一個銀貨兩訖,互不相欠。
樹根這才將荷包收下,等他回去開啟荷包一看,裡面裝的竟不是銀子,而是金子!
他娘歡喜道:“這下可好,可有銀錢娶媳婦了!方東家真是好人吶,你們做了那樣的事兒,人家不計較不說,還幫著救了人!
這會子你就是去給人講了講林子裡的事兒,給了張地圖,人家就給了兩塊金子!”
婦人掂量了一下,一塊金子大約有二兩重,這兩塊就是四兩金子。
樹根羞愧急了,他現在明白過來,自己這幫人就是受了挑撥,給人當刀使了。
方東家是雍王派來的人,有雍王一句話,他們本來就是要幫忙的,可是方東家依舊是支付了酬勞,還是比其他幫派都高出很多的酬勞。
這讓他此刻……很是無地自容。
深恨自己豬油蒙了心。
“爹,我也想跟著方東家去林子裡。”
族長家,公羊雨搖晃著公羊塑的胳膊求道。
公羊塑看著自家閨女,嘆了口氣:“瞧上方東家了?”
“爹……”公羊雨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這番小女兒做派,公羊塑還有啥不清楚的,他的閨女動了春心了!
“閨女啊,方東家是豪商,家裡有老婆,還有妾,你……最多就是個妾!
爹捨不得你跟一堆女人爭漢子!”
公羊雨扭身低低的道:“我只求能呆在他身邊,哪怕是給他當個侍女都好,只要能看著他,我就覺得高興。
他跟咱們寨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