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露出裡面大紅的肚兜。
肚兜上還有一抹蔥綠色,隱隱瞧著是荷葉邊兒。
“啊……”遲氏一陣尖叫,捂著胸口,趁著雲蘭兒不注意掙脫開來。
她哭著道:“夫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不管如何,妾都是侯爺的女人,是飛哥兒的生母。
夫人這樣羞辱妾,將侯爺置於何地?”
“我呸!羞辱,你還用得著羞辱,你就是個妾,去問問,哪家的妾敢當哥兒的生母?
還說你心裡沒鬼?
還說你是冤枉的?
屁!
羞辱你,衣服都爛了還不趕緊回去換,杵在門外幹啥?
給那個野男人瞧?
再者說了,就你身上這身大紅衣袍,換個人來試試,看能不能扯爛?
哎呦,我雲蘭兒得有多大力氣,竟能將上等的雲錦撕爛那麼大一片?
這衣裳哪兒做的?
外頭的就去砸招牌,要是元帥府裡的人做的,這等手藝的下人乘早發賣了!
還是說,遲姨娘自己弄的,要跟男人玩兒個情趣,卻被我這倒黴鬼給碰著了?
哎呦,你懂啥規矩,大門也是你一個妾能進出的?
也是侯爺不在府裡,否則大家夥兒定然會以為是侯爺縱著你這樣的呢。
家裡有正妻在幫著他盡孝,他就在外頭抬舉一個妾當妻,這等行徑,不是寵妾滅妻是啥?”
雲蘭兒這些年的生意可不是白做的,腦子轉得快得很。
眾人:……
哎呦這話,是不留情面,但也在理啊!
那個良家婦女被撕了衣裳還不趕緊進門換了,杵在大門口做什麼?
還有,這大紅是一個妾能用的?
這大門是一個妾能走的?
老百姓就是看個熱鬧,富貴人家的熱鬧八卦他們最是愛看了。
至於來賓們,不管男女,雖說覺得雲蘭兒沒有教養,但是對遲氏這個妾,還真就都瞧不上。
男人們喜好美色,但也知道,凡事都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女人們都是家裡的嫡妻,自然對作天作地的這種妾有著天生的敵視。
最為關鍵的是,扯爛衣裳這一招真的是不夠高明,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大的手勁兒?
還有,她不去換衣服杵在大門口哭什麼? 是想勾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