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玉鐲,一套頭面,都是老物件,蕭溍一一拿起,細看了看。
最後落在一對玉鐲上,眸中有些疑『惑』。
“你可見過”
宓月問道。
蕭溍卻搖了搖頭,“想不起來。”
依稀有點眼熟,但皇城的貴夫人小姐幾乎都有玉鐲,配戴的人更多,這對玉鐲雖然料子上等,蕭溍仍然想不出來何時見過,是何人的東西。
宓月早料到這個結果,這麼好的料子打成的玉鐲,若換了女『性』,或者會關注一些。
但換了男子男人本來就不關注女子的首飾,尤其是蕭溍,他極少跟女人打過交道,又怎麼能分辨出這對玉鐲被誰戴過
再者這是老物件,蕭溍若是見過,沒準是極小的時候有幾眼印象。
宓月把那副頭面拿了起來,“想查出歐陽先生的老友,只能從這副頭面上找線索了。”
蕭溍能看出這副頭面價值不菲,但看不出怎麼找線索。
宓月便向他解釋,每一年都會興不一樣款式的首飾,不一樣款式的衣服,故而夫人小姐們每年都要打新首飾,做新衣服,若穿戴了去年、前年的衣服首飾,不僅會被人笑話,還會被質疑其家門是否落敗了。
夫人小姐們若是戴著舊首飾舊衣服,那必是有來歷的東西,或是意義不凡的,或是長輩賜的,或者身份高的人賞的。
不過這些有來歷的東西不會常戴,以免損壞了,落下不敬的名聲,多是在重要的時候才會穿戴。
“有來歷的東西,多是能認出來的。
但這頭面,不像是有來歷的東西,只能從它的款式中來查,查是哪一年時興的款式。”
蕭溍將東西裝好,說“我去查。”
若是歐陽先生能透『露』幾句,就用不著他們如此大費周折了,偏一問起此事,歐陽神醫就跟被鋸了嘴似的,一字不說。
“阿溍,你跟歐陽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可知他有哪些熟人”
“月兒,我對歐陽先生的瞭解,遠不及你。”
“你與他不是認識許多年了嗎”
蕭溍回想往事,說“我幼年時,曾得了一場怪疾,吃了許多『藥』都不見好,孔長史四處為我尋醫。
那會兒,正好遇到歐陽先生,他治好了我的怪疾,便有了份淵源。”
如今仔細回想起來,似乎歐陽先生特地從其他地方,匆匆趕來皇城彷彿專門為了他的病而來。
只時當時年紀小,沒有往深處想過。
後來腿疾,四處尋找歐陽神醫無果,最後又是歐陽神醫親自上門來的。
宓月反被一事引去注意力,“阿溍,你幼年時得過什麼怪病
是什麼症狀”
“渾身無力,時冷時熱,經常沉睡不醒,說是風寒,但『藥』石無效。”
時間已隔得太久,那會兒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些事蕭溍也記不太清楚,“歐陽神醫替我調理了大半年才漸好,說是體虛引起的,後來跟了莫先生習武之後,便沒有再犯過。”
宓月蹙了蹙眉,沉思了起來。
蕭溍帶走了那副頭面後,很快就查到了結果,給宓月遞去了訊息。
不管是手藝,還是款式,那副頭面都是三十多年前的東西。
在外面對豫安王府的傳聞最多的時候,宮裡也開始有了關於豫安王的風言風語,這時候,蕭溍進宮了。
皇帝坐在涼亭中,哪怕病早就好了,但年紀大了,病了一場,氣『色』大不如從前。
蕭溍給皇帝請安後,問“皇祖父吃得可好
睡得如安穩”
他曾向宓月問過老年人如何調理,宓月只說了三個字多運動。
身為一國之君,皇帝身邊不缺給他調理身子的人,唯一缺的就是運動了。
皇帝靠在軟墊上,有些昏昏欲睡,抬眸看了蕭溍一眼,半合著眼,並未如從前般賜座,只是問“怎麼有空來看朕了”
“孫兒有事來求皇祖父。”
蕭溍站在皇帝面前,開門見山說道。
往常,皇帝極喜歡蕭溍這直來直去的『性』子,今日卻有些不得勁,問“你想問什麼”
“孫兒看中了一個姑娘,想娶她為妻,特來求皇祖父成全。”
皇帝坐正了身子,松馳的眼皮下透過一絲精光,“你要求哪家姑娘為妻”
蕭溍抬起頭,目光直視著皇帝,說“皇祖父可記得那一年,曾答應過孫兒,婚事由孫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