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膳,吃完文玉兒親自為她掌勺的醋熘肝尖,不知道是心裡歡喜還是真的有了效果,秦氏只覺得是不是暈一下的腦袋,一點也不暈了,腦子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清明。
高臨蹙眉悄悄問問文玉兒,“不過是一道醋熘肝尖,真的這麼有奇效?”
文玉兒鄙視了眼,“不記得平陽侯了嗎?說起來你們還是親戚吧!”
咳……咳!其實她也挺好奇,那到底是什麼肝來著。
好奇的抓心撓肺的,可是該死的坑貨就是不告訴她!
自覺神清氣爽的秦氏,搬來一大匣子首飾要送給文玉兒。
瞧著哪一匣子閃瞎眼的寶石,文玉兒默默吐槽,換成一匣子銀子該有多好,頭面這種東西,原本就沒有多少機會能帶啊!
關鍵還是秦氏送的,她能以文玉兒的身份帶著招搖過市?
讓高臨這貨發現,還不把她打成照片?
到是秦嬤嬤憂心忡忡,送文玉兒回屋的途中,四下無人之時,拉了文玉兒悄悄道,“表嫂夫人,您給老奴說句實話,王妃到底是什麼病?”
文玉兒無辜的眨眨眼,不曉得秦嬤嬤這話是幾個意思。
秦嬤嬤對上她一雙清澈透亮剪水雙瞳,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您別怪老奴,老奴也沒有懷疑您的意思,王妃常常頭暈,真的只是氣血不足這麼簡單?”
秦嬤嬤覺得,文玉兒一定有所隱瞞。
“不是啊!”
文玉兒還捧著秦氏給的那隻首飾匣子,摸了摸上面包銀的花紋。
秦嬤嬤腳下一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文玉兒勾了勾嘴唇,是你自己先不相信我,耍你一耍又何妨?並且她也沒有說錯不是麼?
不過呢,念在她對秦氏一片忠誠的份上,文玉兒也不能太過火,瞧她的臉色越來越綠,決定不再逗她。
“舅母大人不是氣血不足,而是氣血非常不足,西北的食物中缺少一味元素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還是她本身,身體裡流失的太多,又沒有得到及時的補充,惡性迴圈之下,才變得如此之嚴重。”
秦嬤嬤呆呆的望的侃侃而談的文玉兒,“身體,自己怎麼會流失?”
說來說去還是懷疑她的醫術。
文員也不生氣,她本來就不懂醫術嘛!
“怎麼不回?特別生為女子,生產一次要流多少血?還有每月一次的葵水,你自己算算,得吃多少補氣養血藥食材才能補回來。”
秦嬤嬤沉默了,王妃生大公子那會,哪有心思好好吃飯,更別說補血氣了……
仔細回憶一下,王妃似乎正是從那時開始,就有輕微頭疼的毛病,只是那時整個王府剛從京城搬了過來,到處亂糟糟的,這小毛小病的王妃也沒有放在心上……
剛回到屋裡,還沒能歇上一口氣,前院的小廝又來了,道是田坤請她過去有事商議。
文玉兒猜著定是那青毒素,青黴素在外傷的用處,對於古人來說,可以說是逆天的存在,田坤作為西北戰事的最高統帥,此等救命良藥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玉兒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第一批送去了齊城,第二批嘛,自然會留給田坤。
所以聽到田坤找她有事,倒也十分的坦然。
田坤的這間書房,來了多半個月的時間,文玉兒還是第一次踏足。
裡頭的擺設,一如王府裡的正房,低調中透著奢華。
這也沒什麼,畢竟是王府嘛,不過書房裡那三大牆壁的書卷,倒是令文玉兒驚訝了,想不到田坤一個武將,家中的藏書比起文官來,不倫多讓。
瞧那書卷擺得整整齊齊,卻不染鉛塵,並且有的都翻了起了毛邊,顯然主人並不是用它們來裝門面,顯得自己多有知識,而是真正的經常翻閱。
文玉兒打量書房的功夫,田坤也在悄悄的打量著她。
娥眉杏目,鼻若瓊脂,面含春花,妥妥的美貌小娘子,那死小子到底是什麼眼神,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那呆頭鵝,他都要替他著急了。
“快坐!”田坤曬笑,忙不迭聲的吩咐小廝上茶。
小廝給兩人上了一壺碧螺春,眼觀鼻鼻觀心的退了下去,王爺的這間外書房,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更別提女子了,進過這間書房的女子,除了王妃外,這表上奶奶是第二個。
田坤一撩袍腳,在文玉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親自給她斟了茶,“早膳時你說的西北土地裡缺乏一種元素,導致西北的民眾普遍缺乏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