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玉是什麼人?”文玉兒蔥指指了指自己的麵皮,“天也第一美男子,隨便勾個手指頭,飛撲上來的高門大戶小娘子,能把安陽城繞三圈,楊青娘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覬覦本少爺?”
原本文玉兒也不想把話說得太刻薄,畢竟怎麼說人家也算她名義上的表妹。
可這文老太太著實可惱,竟然以逼迫的手段,強迫她娶楊青娘,想她文玉兒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這一套。
此話一出,不僅文老太太,楊青孃的臉色也白的滲人。
文老太太沒想到,宋玉猖狂至此,一瞬的呆愣之後,立即拍了桌子,“宋玉,你就不怕老婆子我……”
不等她說完,文玉兒立即打斷,冷笑道,“這春寒料峭的,白天看著暖和,夜裡可冷了,要不要我給你準備條被子?”
文玉兒這是打算,讓文老太太長期駐加沙家浜啊!
文老太太用這一召坑起宋氏來,那是一坑一個準,可今天把這戲臺子架起來,卻呆在上邊下不來了。
文玉兒卻不打算放過她,指桑罵槐的教訓府中下人,“往後給我看好嘍,免得再有那阿狗阿貓的掉湖裡,又要王爺身上塞。”
說著端了茶送客。
文老太太、楊青娘雖然被“請”了出去,文玉兒越想越覺得,得快刀斬亂麻,把“宋玉”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原本想利用雲茶小妮子來擋一擋的,如今想來,這法子還是不得用,必須從根子上把事情給解決了,斷了某些人的念想才好。
文玉兒雙手背在身後,跺著方步在屋子裡轉了兩圈,高聲吩咐著元宵備車,跑了一趟燒酒作坊。
兩人關在小屋子裡,密謀了一個多時辰,夜裡文老爺又在宋氏的耳朵旁吹了一夜的枕頭風。
第二天又是一個碧空萬里的晴天,“宋玉”特意告了個假,請了個媒人上門向文三提親。
宋氏臉色不太好,不過文老爺的枕頭風還是挺有效果,宋氏雖然臉色不好,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兩家很快問名納吉,交換了婚書,把“婚期”定在了明年年底,文清兒瞧著“宋玉”,親自拎來的兩隻大雁,眼睛瞪得滾圓。
坑貨她見得多了,可那都是坑別人,唯有這文玉兒,坑自己坑出了新境界。
楊青娘氣的臉皮發紫,在宋玉眼裡,自己這樣的大美人,居然不如文三那個醜八怪。
說什麼文三在他眼裡是最美的,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無鹽女竟成了美麗的代名詞?
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她變了?
想來想去想不通,自覺被宋玉輕賤了的楊青娘,抱著被子哭了一晌午。
文老太太一巴掌打在她的頭上,第一回開口罵了楊青娘,“沒用的東西,這不是剛訂婚嘛,哭什麼哭?”
說著眼裡露出一絲陰狠,“誰說定了婚就一定能成?保不齊哪天就被退了婚。”就不信了,宋玉那樣的美人兒,願意守著文三這醜八怪過一輩子。
退一萬步說,宋玉不嫌棄文三的醜樣,誰這一輩子還沒個三病五災的,這人哪,說不定說沒就沒了!
這會兒楊青娘到和老太太心心相印起來,抹了把眼淚發狠道,“就算成了親,也能休掉。”
祖孫倆關在屋裡,開始商量怎麼樣對付文玉兒。
相比於楊青娘,雲茶小妹妹這個,為了宋玉的一張臭皮囊,不惜千里走單騎的少女,反而沒什麼反應,該吃吃,該睡睡,實在無聊,去軍營耍上兩把。
弄的文玉兒也挺好奇,遣了溪竹一番盤敲側擊,結果令她啼笑皆非,人家說了,“宋玉這人,外面的皮子看著挺好,內裡的芯子嘛,就呵呵了。”
其實她還有一句,沒好意思說出來,比起軍營裡的那些,真漢子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說,宋玉根本不是她的菜。
從西北迴來後,高臨就一直沒有見過“宋玉”,他還在為自己到底喜歡的是宋玉,還是穿上女裝後的宋玉糾結。
沒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就傳出了宋玉和文三定親的訊息,頓時那個心啊拔涼拔涼,最後還是忍著心痛,給宋玉送了一份賀禮。
皇宮裡的麗妃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默默的折斷了一段指甲。
就連文姝兒,也被驚得半晌說不說話來,玉兒這是打算終身不嫁了?等文玉兒終於從“外家”回來之後,立即把她招進了宮,詢問緣由,當然這都是後話。
兩天之後的遊園會,再也沒有小娘子在她面前晃盪,只被那些少年才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