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個蠢貨那麼久也不回來覆命,原來……
孫氏尖叫著衝進去,一巴掌把衣衫不整的婢女扇到地上,伸出長長的指甲,對準田羽安的臉一頓猛撓。
被打蒙了的婢女,很快清醒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田羽安也有些蒙圈,自己好好的走在園子裡,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後腦勺一疼,什麼也不知道了。
然後就好像做了個美夢一般,他夢見自己騰雲駕霧來到了天宮,天宮裡的仙女在他面前跳舞,跳著跳著那仙女開始寬衣解帶……
仙女送上門,不要那不是傻瓜?
於是,舔了舔嘴唇,他就不客氣了,正當他和仙女兩個飄飄欲仙之時,怎麼好像看見了孫氏那張醜臉?
緊接上臉上的痛感告訴他,可不就是孫氏那潑婦嗎?
再一瞧,涼亭外頭站了一圈,他的姬妾們。
孫氏還在不依不饒的往他臉上招呼,平時在屋裡欺負他也就罷了,他好男不跟女鬥。
可當著一群的姬妾,你讓他田羽安臉面往哪擱?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田羽安平地一聲吼,與孫氏扭打到了一處。
涼亭外的一眾姬妾那叫一個痛快啊,嘴裡叫著,“別打了,別打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上前,甚至一邊叫還在一邊偷著樂。
直到有雜亂的腳步聲走近,眾姬妾們才一股腦兒,衝進涼亭去拉架。
“怎麼回事?”田羽安的親孃第一個衝了進去,緊接著一聲乾嚎,“哎呀,我的寶貝啊,你怎麼成這樣啊!”
緊跟其後的秦氏、田坤、田鈞樓,一起跑了過去。
只見那夫妻倆勇猛的混戰在一處,田羽安滿臉抓痕鮮血淋淋,原本就不整齊的衣袍也扯破了。
而孫氏也好不到哪裡去。釵環散了一地頭髮散亂,腳上的鞋子都掉了一隻,雪白的綾襪踩成了灰色。
拉架的姬妾們也受到了波及,這個被抓散了頭髮,那個被撞破了嘴角,地上更趴著一個驚慌失措,衣衫不整的丫鬟。
田鈞樓氣得臉色發青,“簡直是胡鬧。”
田坤忙找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僕從,將打成鬥雞眼的的兩人拉開。
孫氏又將目光對準了那丫鬟,吵鬧著要將她發賣了去,田羽安今夜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孫氏說東他偏要往西。
孫氏要把那丫鬟發賣了去,他卻偏偏不讓,不僅如此還叫囂著把那丫鬟收了房,夫妻倆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吵得人腦仁子疼。
秦氏和田坤畢竟隔了一房,不好管人家夫妻房裡的事,站在一旁閉口不語。
田鈞樓身體不好,說一句話咳三次,似乎也無力管教這夫妻倆。
這守歲夜,變成了這夫妻倆的吵架夜,眾人的看戲夜。
吵鬧聲很大,放完煙花的文玉兒、高臨、田羽平和田不白也被吸引了過來。
文玉兒一經現身,孫氏尖厲的嗓音嘎然中止,丟下吵的口沫橫飛的田羽安,朝著文玉兒飛撲過來,“賤人,一定是你搞的鬼!”
這丫頭明明就是她打發了去引誘“青蘿”的,人沒引過來,一眨眼這賤丫頭卻和田羽安搞到了一起。
這賤丫頭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到底有多大膽她能不清楚嗎,肯定讓“青蘿”這賤人給教唆的。
秦氏立即鐵青了臉,田鈞樓這一房,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她不管,可是這是屎盆子扣到“青蘿”的頭上,還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平素不發威,真當她是麵人不成。
高臨卻先她一步擋在了文玉兒的面前,把飛撲過來的孫氏推了個踉蹌。
“好好好,好的很!”孫氏接連二三的受到欺負,理智被熊熊的大火給吞沒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起了文玉兒和高臨,什麼賤人、破鞋、鄉下土豹子、龜公、活王八,紅口白牙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高臨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周身的氣壓降至冰點,“嘴裡再敢吐一句屎,小心割你的舌頭。”
原本就猙獰的面目,因為太生氣,臉上縱橫的刀疤都豎了起來,黑暗中瞧著,更像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孫氏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捂住嘴唇。
這下總算安靜的,高臨滿意的點點頭頭,他一向都覺得,對於那種不講道理,牽扯不清的蠻子,還是用拳頭說話更有效率。
瞧,這呱噪的青蛙,不就乖乖閉嘴了嗎。
秦氏一向不屑多管閒事,可今夜孫氏觸犯了她的底線,冷冷的瞥了眼被高臨的刀劍,嚇成鵪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