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看上了文三娘子。”文玉兒收斂了笑容,無比認真的快速的說道。
“講真?”高臨盯著文玉兒的眼睛,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不舒服。
“這種事能胡說八道?”文玉兒仰著頭反問。
這種白痴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嗎?
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你去問問他喜不喜歡自己,文玉兒敢保證,十個就有九個半會給出肯定的答案。
她文玉兒也是個俗人,並且自己又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理由能不喜歡自己?你說?
高臨盯著她足足有三秒之久,“酒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他停頓了一下,“必須付點利息。”
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如果這弱雞自己喝,他一毛錢都不會多收,甚至可以白送,賣他高臨的臉面,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可她拉了去是賺錢的,那麼他這酒就不能白借了,畢竟內衙門不是他一個人的衙門。
“沒問題,”文玉兒立刻拍板同意,“咱是好兄弟,我借你五百壇,兩個月之後還你五百五十壇如何?”
前世跑銷售,對於“好處”這種事,文玉兒門清。
“最烈的那種?”
“最烈的那種!”文玉兒篤定的點頭。
高臨瞧著她眨了眨眼,“用不著跟文老爺再商量一下?”
這弱雞的表現,怎麼讓他有種“其實他才是東家”的錯覺?
哎呀!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她現在可是“宋玉”,答應的未免太快了些,眼珠子一轉趕緊補救,“呵呵,其實這都是先前我跟文老爺商量好的。”
咻!差點又露餡了。文玉兒偷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這個回答似乎很合情合理,高臨並沒有深究,“如此甚好,下午叫人過來拉吧!”
“一事不煩二主,”文玉兒哈巴狗似的緊跟著高臨,“娶媳婦也是要有資本的,你也知道,我除了那幾個俸祿,沒什麼來錢的門路,就這樣還讓皇上扣了俸祿……”
高臨忽然腳步一頓,回過身來,來不及剎車的文玉兒,又一頭撞上了結結實實的胸膛。
奶奶的熊!
這貨是鋼鐵俠啊!
再一次被成功撞出眼淚的,文玉兒伸出青蔥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可憐的鼻子。
“你想說什麼?”高臨居高臨下的斜著眼問道。
他怎麼覺著這貨,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
高臨側對著陽光,清晨柔和的金色光影打在他的臉上,那一根根細柔的絨毛,反射著金光,像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釉彩,被磁石般炫目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貨可真好看,是她所見過的第二美人,當然那第一美人當然就是她自己。
文玉兒看呆了,就連高臨的問話都沒有聽到。
“喂,你傻啦!”
高臨修長的手指點了他的額頭。
“你說什麼?”文玉兒如夢初醒,掩飾的咳了一聲。
真是太丟人了,居然看蛇經病看傻了,讓這貨知道,又該取笑她了,文玉兒忙收斂心神,“你再說一次,適才在想別的事沒有注意。”
高臨又問了一遍,文玉兒才哦了一聲,“那天在狩獵場的山洞裡,意外得到幾張酒方子,正巧文老爺的供酒出了問題,我就想這是不是老天,在給我指一條生財之道?”
“所以呢?”
“所以我和文老爺合計一起開一間酒坊,我出方子,地方、人和一應原材料,都由文老爺來出,然後……”
文玉兒對了對手指,“你也知道,百姓是不允許私自釀酒的……”
“那又怎樣?”高臨反問。
“什麼叫那又怎樣?”文玉兒皺了鼻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就要炸毛,一想到自己這是有求於人呢,立即又像漏了氣的氣球,“這不是來請你幫忙了嘛!”
微翹的尾音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以您秦王的臉面,弄個許可還不是小菜一碟,要不這樣……”
文玉兒趕緊許諾,“我把我自己的那一部分利潤,讓一份給你怎麼樣?”
高臨是誰,堂堂秦王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些小錢?
不過他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答應的,看著弱雞二貨點頭哈腰的求他,似乎也是一種享受。
“那可不行,本王貴為秦王,怎麼可以以公謀私。”
你就裝吧!
文玉兒不屑地撇撇嘴,然後從袖子裡掏啊掏啊掏,掏出來一根兩指長寬的,渾身沾滿辣椒,似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