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兒左顧右盼,目光落在一臉等著看她好戲的高臨身上,嘴角就跟著抽了抽,想站在岸邊看她的好戲?
門都沒有!
“不如請秦王殿下幫您出出主意?”
這二貨!
皇帝和高臨一起覺得牙疼。
清安侯唐易更是不能直視了,偶的天哪,這人什麼記性?自己給他的敬告,這麼快就忘光了?
清安侯揪著鬍鬚認真的考慮著,自己是不是以後得離他遠點,免得哪天稀裡糊塗的讓他害死了,都不知道為了什麼!
再想到他烤得一手好肉,清安侯嚥了口吐沫,糾結的扯下一縷鬍鬚,要不再看看?
文玉兒得意的笑了,嘿嘿,叫你們看不得她,這回不知該輪到誰頭疼了!
這叫什麼來著?
報應!嘿嘿嘿!
某二貨正在竊喜,報應忽然咣噹一聲砸她頭上。
“俗話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皇帝笑的陰險,“宋卿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不如這樣,朕著你領了此次糧草押運的差事?”
“皇上!”文玉兒舉了舉笏板,“臣手無縛雞之力……”
皇帝大手一揮不耐煩的打斷,“就這麼定了,三日之後,宋卿押著十萬擔糧食先行出發,關明杭十日後點齊十萬兵馬,解我邊關之憂!”
報復,絕對打擊報復!
文玉兒腸子都悔青了,幹嗎那麼嘴賤了,高臨就是個蛇經病,牙呲必報,皇帝跟他親兄弟的,強大的基因在那裡擺著,能好到哪去?
真的假的?
眾臣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皇帝此舉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就宋玉那小身板,能當糧草官?這還不是重點,宋玉還沒及冠的吧?
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押運糧草,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交給一少年?
眾臣一時猜不透,皇帝到底是想給宋玉一個立功升官的機會呢,還是打擊報復?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話果然沒錯,關鍵時候兄弟就派上了用場,這不,文登舉著笏板站了出來。
親人啊!
文玉兒差點痛哭流涕,什麼叫親人,這就是。
“皇上!”文登目不斜視,“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見糧草,對於一場戰爭來說是多麼重要,宋大人除了會寫寫詩,做做文章,連個馬都騎不好,您覺得如此重任交給她,能行?”
文登深深一拜,“微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喵了個咪的!
文玉兒立即把兩滴水光收了回去,她收回剛才的話,深深懷疑自己是路邊撿來的。
就這能是親兄弟?
居然說她除了寫寫文章作作詩,什麼都不會?
明明還會吃飯的好不好,一頓吃兩大碗呢?
噗!一不小心把真話給說出來了!
咔咔咔,趕緊把這一段剪掉,千萬別給播出來!
天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可以隨便朝令夕改?
皇帝深深的瞧了,自己的便宜小舅子一眼,別人家小舅子什麼的都是助力,為何他這個小舅子是個拆臺的?得去問問他家老丈人,他老人家到底是生的什麼娃!
“無妨!”
皇帝霸氣的擺了擺手,目光轉向高臨,“皇弟閒來無事,不如給宋卿保個駕護個航?”
說著不等他表態,大手一揮,“就這麼定了,三日後宋卿押糧草上路,秦王高臨,臨時充作保鏢,護送宋卿家去邊關!”
文玉兒滿頭黑線,讓高臨給她當保鏢?
還不如給她根繩子來的痛快,嗯,實在不行給塊豆腐吧!
訊息很快傳到了內宮,文姝兒差了梓桑等在退朝的畢經之路,招了她去說話,半道,卻叫麗妃攔住了去路,塞給她一隻華麗的織錦緞包袱皮。
文玉兒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套銀色的軟甲。
麗妃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兒般不安的絞子柔軟的絲帕,“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也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一套新的,這是當年我在家時,第一次上戰場,母親給我準備的……”
似乎察覺到把自己穿過的舊衣服,送給別人有些不妥,又急忙解釋道,“你放心,還是挺新的,我只穿過那麼一次,想著你和我的身量差不多,並且時間趕得及,猜著你也來不及準備……”
麗妃絮絮叨叨的說著,又開始埋怨起皇帝來,“皇上也真是的,怎麼會想到派你去做這糧草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