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駭極其隱晦,可該表達的意思一點沒落。
別說各位聰明主人,就是那灶上斗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粗使婆都聽懂了,張口結舌的瞪著焦嬌。
就是那巷口劉駝子窮成那樣了,也沒見跟小孩子爭食的,前回路過看見那劉駝子,不知從哪得了半塊饃,舔著嘴唇直往孩子嘴裡塞。
這二奶奶聽說還是讀過聖賢書的呢,哎!這……這還真,真是——
灶上的粗使婆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還敢說,你還敢說,大嫂為什麼沒事?她為什沒流產?”
焦嬌臉色赤紅,也不知是羞還是被氣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奶孃嘶吼道,“你們、你們、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賤人!
一個下賤的爛汙奴才,也敢汙衊她,這一個個的賤人,都想看她的笑話。
等著,給她好好等著,總有一天叫你們這些賤人笑不出來。
是呀,大奶奶為什麼沒事呢?琪姐兒得了吃食,能忘了自己的母親?
下人們突然覺得自己瞬間真相。
“牆頭草!”
奶孃不屑的撇了撇嘴,帶著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琪姐兒是想著夫人和奶奶來著。”
她誇張的嗒嗒嘴,“每種就剩下那麼幾塊,再送夫人和奶奶,琪姐兒就只能舔餅渣子了。”
“奴婢覺著總歸夫人和奶奶,也不會和小孩子爭食,就攔著沒讓送。”
焦嬌嘴饞搶琪姐兒的吃食,反而還要倒打一耙,奶孃究竟意難平,想來想去還是刺上一句,“多虧了佛主保佑,否則落著二奶奶一樣……”憐憫的看著焦嬌搖了搖頭,“可憐見天的!”
這賤人、娼婦!她怎麼敢,怎麼敢!
焦嬌氣得要噴血,恨不得一把掌甩在奶孃的臉上,不,就是把這賤人碎屍萬段,都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