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楊母雙眼發亮,早知道她就不求那女人了。
楊母到是忘記了,起初為什麼求到田月鳳面前。
“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成!”文玉兒端起田月鳳床頭的大海碗喝了一口,澀澀的苦味,很涼,不由皺了皺眉。
楊母立即很有眼色道,“我給您重新倒一杯去。”
“不必!”文玉兒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搖了搖,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你得想好了,本人長得這麼好看,哭著喊著要給我當小妾的人可多了,家裡的小妾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其中不乏什麼縣令文史的女兒,這小妾之間也是按資排輩的,春花姑娘這要是抬了回去,地位堪比通房,並且……”
文玉兒瞟了眼盯著田玉鳳的首飾,毫不掩飾其貪婪的楊母,“小妾等同於奴才,抬進了我的家門,跟你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並且做錯事要打要罰要殺要賣,都由我做主。”
文玉兒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楊母只聽見了那麼一句,“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跟她沒關係?
那怎麼成呢?還指望著女兒帶她飛黃騰達呢!
一拍大腿,急聲道,“合著我養大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你?”有錢人是不是都這麼摳門?一個大子兒都捨不得往外伸。
東村的李員外就是如此,明明住的大院子,家財萬貫,自己吃的腦滿腸肥,村裡要修個路什麼的,一個銅板都捨不得掏出來,開口閉口就是沒錢。
田玉鳳理理耳邊的碎髮,終於知道文玉兒那貨,打的什麼主意,於是跟著來了個神助攻。
只聽她嗤笑一聲,“怎麼的你還不樂意了?你上京城裡打聽打聽哪家閨女出嫁不是十里紅妝,就說我吧,當初出嫁我娘可是花了五萬兩銀子的陪嫁,還不包括那些鋪子和田莊,不然婆家哪有立足之地?你瞧瞧你一分錢陪嫁不花,我們府上還得幫你白養閨女,你已經是賺了好嗎?”
說完田月鳳抬頭望向,早已被文玉兒一句打殺,震的臉色青白的楊春花,“既然我們爺同意你進府,我也不好再攔著,不過有一句話可得同你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說我沒提醒你。”
氣勢十足的抖了抖質地良好衣襬,“咱們府上規矩大,凡事得聽話,萬一不小心惹怒了我或是府裡的哪位主子,叫丫頭拉下去一頓板子杖斃了,死了也是白死,記住了!”
楊春花嚇得猛的抬起頭,田月鳳斜靠在床頭不怒自威,帶著一股居高臨下逼人的氣勢,彷彿下一刻,隨便一招手,就能從斜刺裡跳出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拖下去杖斃似得。
“我,我……”楊春花瑟瑟了一下,內心矛盾,既放不下好看的小郎君和榮華富貴,又害怕被打死。
“住口!”田月鳳皺著眉,又下了一劑猛料,“首先你這稱呼得改一改,什麼我我我的,小妾就是個下人奴才,你得在我面前自稱奴婢,記住了!”
說著彈了彈她那塗著豔麗丹蔻的指甲,慵懶的說道,“也就是我好說話,咱們府裡規矩大,進了府可別再忘了,別因為稱呼衝撞了老太太或其他幾個房頭的主子,被人拉去掌嘴或發賣,可就得不償失了。”
楊春花臉色煞白,雙目渙散,一步步的後退,直撞在了門框上叫門檻給絆了一跤,像受驚的小兔子般一躍而起,“我,我不要當小妾了……”,奪路跑了出去。
好可怕,城裡的大戶人家好可怕,大戶人家出來的女人也好可怕,那張紅嘴唇一張一合的,活脫脫一隻吃人的妖怪。
再也不想嫁有錢人了,給兩頓飽飯說把人打死就打死了,還是隔壁村頭二小子好,腦袋被他砸了個窟窿,下回在村頭瞧見她仍是笑嘻嘻的。
嚇退了楊家母女,田月鳳道,“咱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點?”瞧把人家母女給嚇的。
文玉兒撇撇嘴,“請你別咱呀咱的好嗎?”壞的只有你,可不包括我。
許是叫文玉兒和田月鳳唱的雙簧給嚇壞了,這楊家母女再沒出現在兩人眼前。
兩天之後劍影帶著三五個侍衛,找進了這座土坯小院。
服飾整齊的年輕侍衛,騎著毛色亮麗的高頭大馬,見到文玉兒翻身下馬,齊齊單膝跪地,拉風的場景讓楊家母女又後悔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養得起如斯侍衛,畢竟身份不凡,這樣的人家,哪怕是個妾,也比窮苦人家正妻有地位呀!
那美少年不是說,只要她願意就可以跟他回去?
楊春花就想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希望可以挪到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