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成這美少年的岳母,豈不是也就成了穿金戴銀的有錢人?
婦人喜不自禁,到時候一定要去城裡最高檔的館子,包上一桌宴席,好好的吃一頓,也叫那些狗眼瞧人低的小二瞧瞧,她到底吃得起吃不起上等的席面。
想到這,婦人彷彿看到了小二點頭哈腰的殷勤樣,雙眼放光,竟要親自動手,送文玉兒上她閨女的房間。
臥槽,世上還有這樣的母親?
真讓人漲姿勢!
“哪啥!”徹底無語的文玉兒忍著頭暈頭痛,避開婦人的魔爪,“去隔壁看看我那夫人去!”
勞資有夫人了,你們總該歇心了吧!
婦人一呆,問楊春花道,“適才那小郎君說什麼?”他有夫人了?
這如何是好?還等著閨女帶她飛黃騰達呢!夢還沒開始做就要醒了?
田月鳳從上頭掉下來是壓在文玉兒身上的,是以沒受什麼傷,只是腳卡在石縫裡扭了一下,臉色紅潤精氣神十足。
文玉兒小小的鬱悶了一下,為什麼每次填坑的都是她?
文玉兒和田月鳳在裡頭說話,楊春花母女就依在門頭朝裡頭看。
田園鳳朝門口呶呶嘴,“又禍害了一個,能不能收斂些?”
文玉兒斜著眼瞥了瞥她,“跟我有關係嗎?當初我也沒招惹你吧?誰三天兩頭的請我用膳?”
欠揍的咧嘴一笑,“聽說還是親自下廚?”
“打人不打臉你夠了啊!”田月鳳不想再提起這段黑歷史,偏有人非要翻出來,要不是她傷了腳,這嘴賤的二貨有她好看。
楊春花撇了撇嘴,這女人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兇了配不上那溫潤如玉的男子。
楊母的眼睛卻落在了田月鳳皓腕上的那隻白玉鐲、耳朵上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鐺上,雙眼放著異彩,心裡偷偷的做了一個決定。
沒等屋裡的聊天告一段落,徑直大大刺刺走了進去,也不找文玉兒,直往田月鳳床前一站。
“我們家救了你們夫妻兩個,你們總該拿點誠意來報答報答我們吧?”
楊母在鎮上趕集,聽說書先生講過,大戶人家討小妾須得當家主母認可,所以略過文玉兒直接找上了田月鳳。
田月鳳在宮裡頭那些年也不是白混,一瞧楊母擺的架勢,立即不動聲色道,“只是不知道老人家缺些什麼!”
救命之恩自然要報,不過卻不是你。
田月鳳特意在話中點明老人家,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楊母,你沒有這個資格,哪涼快哪待著去。
偏偏人家沒這個覺悟,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到床頭,“咱也不圖你們麼,”楊母瞥了一眼田月鳳,“大妹子也是女人,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做母親,以後總歸是要做的,咱做母親的圖什麼,不就是圖自個的孩子過的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嗎?”
“所以呢?”田月鳳眉頭挑了挑,拉拉雜雜的說這麼多,不會是要他們給她閨女,準備十里紅妝的嫁妝吧?
在宮裡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娘娘,一向只有她為難別人,第一次被人挾恩以報,田月鳳非常的不爽,眉宇間衝斥了一股戾氣。
楊母見她眉目不善,料定是個不好相與的,以己度人便覺著美少年定然受了,這兇悍小婦人不少氣,對自己閨女當小妾,順帶著自己這個丈母孃飛黃騰達更有把握了。
楊母一心想著借女兒飛黃騰達,過上富貴的日子,卻不知在富貴人家,小妾根本當不得人,小妾的家人更不是什麼親戚,進府連走正門的資格都沒有。
楊母雖然兇悍,卻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鄉野村婦,心裡這麼想著,嘴一張就禿嚕了出來,“我閨女看上了你相公,想給他做小,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田月鳳:“……”她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相公?
一個刀眼飛向文玉兒,這貨又佔便宜。
不過算了,跟這貨之間的帳一會兒再算,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才是。
結果田月鳳發現她錯了……,這婦人根本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
半個時辰後,楊母滿意的拖著楊春花走了,田月鳳卻只想抓狂。
“要不咱倆偷偷跑了吧?”
文玉兒打量了她一眼,“堂堂麗妃原來就這點膽色?再說了……”文員瞥了眼炕上擱著的那條腿,“就你這老殘腿能逃到哪裡去?”
“那現在怎麼辦?”萬一那婦人要叫她女兒跟“宋玉”圓房怎麼辦?
不得不說好的不靈壞的靈,還真叫田月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