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丫鬟上的茶水,文玉兒剛喝了一口,直接噴了下手的田羽平一臉。
“咳……咳……!”文玉兒一邊咳嗽,一邊對被她噴了一臉茶葉末子的田羽平道歉,“對不起啊!本官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叫你老爹的,豪言壯語給驚到了。
“那什麼……,信王爺是吧!下官這丫鬟下官早就收用過了。”您說您這接盤俠合適嗎?
田鈞樓臉上神色變換一刻,突然拍了拍文玉兒的肩膀,“老弟瞧把你急的,我這不是府中缺個女主人,招待郡主嘛!”
文玉兒眨巴眨巴眼睛,這田鈞樓是什麼意思?她可不認為他是那種昏聵到,抬一個婢女當正室的急色鬼。
“下官這丫頭又粗又笨,承蒙信王爺誇獎。”文玉兒打了幾句太極,把這話頭給揭了過去。
田鈞樓又試探了幾句,發現這個宋玉雖然滑頭說話滴水不漏,似乎對他的身份沒有絲毫的懷疑,虯髯須那件事,應該真的只是巧合,既然不是衝他而來,那麼也就沒什麼必要再談下去。
田鈞樓又敷衍的說了幾句恭維話,請文玉兒入席。
酒過三巡,文玉兒突然覺得下腹一熱,一股熱流滾滾而出。
尼瑪!
狗帶了!
大姨媽提前光顧了……
春衫比較薄,來勢洶湧的這麼一大波,只怕是透透的了。
“怎麼,宋大人不舒服嗎?”田羽平清眸中滿是關切。
那些裝瘸的日子,叫他練就了一身觀察入微的本事,文玉兒臉色稍變,就察覺到了。
文玉兒攏了攏衣襟,“南方呆慣了,有些不適應西北的氣溫。”
揚聲喊田月鳳,“小菊,把我的斗篷拿過來。”
這會兒文玉兒無比慶幸臨走之前,墨菊說晚上寒氣重,把一件大紅斗篷硬塞給她。
田月鳳把斗篷給她披上,文玉兒感覺安全多了。
強忍著坐了一會兒,藉口上官房,離開了席面。
臨走之前,特意悄悄地用斗篷的一角,擦了擦椅子“毀屍滅跡”。
“快把我的那套備用的衣服拿了來。”
出了宴席,聽文玉兒迫不及待的對田月鳳說道。
古代女子出門赴宴都會多帶一兩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文玉兒覺得這個習慣挺好,所以不管是作為文家老三的她,還是萬人矚目的美男子宋玉,每次出門赴宴,她都會多準備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不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從文玉兒突然要披斗篷開始,田月鳳就覺得她很不對勁,跟這貨認識這麼多年,啥時候見她在屋裡穿過斗篷?
還不習慣西北的天氣,那年押運糧來的不是西北?
既沒有灑酒水,又沒掉米粒在衣服上,突然的又要換衣裳……
田月鳳心中一凌,“酒裡該不會是下了毒吧?”
伸手扶住文玉兒的胳膊,“要不要緊,還走得動不?”
文玉兒:“……”,大姐,你話本子看多了吧?
好歹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田鈞樓父子想要殺了她,也不能這麼高調的給他下帖子,明目張膽的下毒吧!
如今的信王府,都是田鈞樓的父子的耳目,文玉兒也不好多說,悄悄掀開大紅斗篷。
“這回你總該明白了吧!”文玉兒掩好斗篷。
還真是……挑的好時間……
田月鳳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怎麼辦?”
田月鳳指著她換下來的,那身汙穢的衣裳。
“把它藏在咱馬車的暗格子裡,路上當心著點,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
此次宴席田家父子只請了文玉兒一人,原本就不是真的想請客吃飯,開宴沒過多久,田鈞樓就找了個藉口先走了,文玉兒再一上官房,就剩田羽平一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無聊的田羽平四處亂看,無意中目光掃過文玉兒坐過的椅子,就在收回眸光之際,光滑如鏡的紫檀木椅面,一個米粒大小的暗紅色印記,引起了他的注意。
慣常田鈞樓和他,父子兩人一起吃飯,那個是他的座位,每天都坐在這個位置上,似乎並沒發現這張椅子有如此瑕疵。
好奇的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摳了摳。
居然被他摳掉了!
田鈞樓瞧著自己指甲縫裡,那一絲暗紅的汙垢皺了皺眉。
本該讓丫鬟打水淨手,卻鬼差神使的舉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