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解到,救自己的是哲佳郡主一行之後,田不白心裡頭一喜,終於找到組織啦!立即要求面見宋玉。
碧空萬里天藍如洗,耳邊蛙鳴蟲叫,遠處整個遼城有半數盡收眼底。
高珏迎著吹面不寒的楊柳風,把整個駐地山頭‘丈量’一圈,一頭倒在哲佳郡主營帳外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剛躺下,就聽聞春桃喜滋滋的,對哲佳郡主說田不白醒了,立即跑了回來。
一掀簾子聽到田不白說要見‘宋玉’,老大不高興,不想見一見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到想著見宋玉,有什麼呀?不就面板比他白點,個子比他高點嗎?
悶聲道,“宋玉不在,到信王府赴宴去了,你想見他只怕要到明日了。”
田不白一聽急了,自己這才剛剛逃出牢籠,她到好,自投羅網了,急的一坐而起抓住高珏的一片衣角急聲道,“此話當真!”
這是明擺著不相信他啊,他這吃力不討好的把人架回來倒底是為什麼啊?
“不行,得把人追回來。”
田不白掙扎著就要起床,本身傷勢過重,又用力過猛,撲嗵一聲直接從床上掉到地上,來了個嘴啃泥。
高珏見此噗的一聲笑了,鬱氣減了不了,提著袍角蹲身把人撫了起來。
“就你這樣的能追誰去?”說完又咧了咧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宋玉一早就走了,這會只怕早就到信王府了。”想追只怕也追不上了。
哲佳郡主冰雪聰明,從不白焦急的神色聯想到那晚的搜查,再想到信王府不正常的邀請,忽然意識到自己沒對宋玉據實以告,似乎犯了一個錯誤。
“你彆著急,”她若有所思的安慰道,“宋大人早有準備也不一定。”
遂將那晚“宋玉”如何的,將搜查的兵丁綁了悉數告知。
再說文玉兒那頭帶著劍影和田月鳳來到信王府。
早早的就有管事等在門裡畢恭畢敬的等候,瞧見文玉兒等人前來,一張老臉笑的如同一朵,放大好幾倍的大菊花,老腰恨不能彎到地上。
文玉兒瞧了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一不小心,那老腰就折成二截。
文玉兒跟著這位管事往裡頭走,邊走邊聊著家常,“大爺,瞧你的年紀在這府裡頭有些年頭了吧?”
管事眯著眼笑了笑,一閃而過的精光沒能逃過文玉兒,從孫悟空那借來的火眼金睛,“可不是呢,打二十年前就跟在大老爺身邊了呢!”
管事帶著追憶得語氣裡有著三分感嘆,二十年了,大老爺算計了二十多年終於夢想成真了。
文玉兒注意到管事說的是‘大老爺’,而不是信王。
據她所知信王這一房一脈單傳了兩代人,到田坤這裡秦氏才給他生了三兒一女,不過老大老早夭折了,老二因長的醜送在外頭,身旁也只有田不白一人,這所謂的大老爺不知何許人也。
不過田月鳳似乎明白這位管事所指何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年往事,垂眼勾了勾唇角。
管事領著文玉兒進了外院的正廳,廳中只坐了個少年。
那人低著頭,見不著樣貌,從衣飾上判斷應該是個少年郞君。
管事口中的大老爺,是個少年郎君?
可下一刻,少年人抬起頭,文玉兒驚訝了,竟然是田羽平。
更讓他驚到的事情還在後頭,只見田羽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又恢復平靜,“想必這位就是京城來的宋大人吧?幸會。”
擼了天了!
田羽平不是瘸子嗎?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來一去,,讓她感覺自己似乎又穿越了一把?
“宋大人認識在下?”田羽平笑容和煦的問道。
對面這美少年臉上閃過的驚異,讓他覺得對方似乎認識他很久了,這讓他想起了,曾經讓他有過好感的,而此時墳頭的青草也該割過幾茬的青蘿。
那個有著和宋玉相似臉孔的,靈動的小娘子,是他唯一為之心動過的女子,只可惜她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好敏銳的洞察力,文玉兒心中一凌,嬉笑著插科打諢,“本官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與本官媲美的美少年,油然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感,公子不會笑本官小心眼吧?”
文玉兒拱了拱手,“還未向公子請教大名!”
田羽平還禮,“在下田羽平!”
文玉兒叉手施禮故意道,“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