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上有一盞茶,伸手撈起來就喝,有點涼,喝的胃裡怪不舒服的,揚聲喊外頭候著的宮女給換了一盞。
那封信高臨拆都沒拆,就揚聲喊了外頭的內侍進來,吩咐他準備五千兩的銀票。
文玉兒品著香茗,波光漣灩的鳳眸,不經意的睨著他聲音慵懶,像一隻討著主人抱抱的小貓咪,“也不瞧瞧那上頭寫的什麼?”
高臨被她小貓咪似的憨態引得心癢難耐,放下手頭的文書,走過來,輕輕把她擁在懷中,下巴習慣的擱在她的肩頭。
空氣中流淌著熟悉的髮香,叫他莫名的安定,熟門熟路的抓起如脂柔夷,輕輕的捏著細緻修長的玉指。
“你覺得他寫信給我,除了要錢之外,會有別的事情?”
語氣輕鬆詼諧,似乎今天的心情很好。
文藝兒一默,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皇帝那麼一個正經正派的傢伙,脫下那身黃袍之後,居然可以隨性灑脫的像個小孩。
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還沒老呢怎麼就成小孩了?
文玉兒不免惡意的猜測,等那貨老的時候會不會變成嬰兒,連吃喝拉撒也吵著叫旁人伺候?
“咱不說他了!”高臨拖起文玉兒,“給你看一樣東西!”
高臨拖著文玉兒坐到龍案前,從如山的奏章中抽出一本,推到文玉兒的面前。
文玉兒也經常會幫著高臨處理一些奏章,如此獻寶似的把這張掏出來推到她面前,這奏章一定有什麼奇特之處。
好奇的飄了一眼,竟然是嶺南福王府呈上來的奏章。
當初他們離開嶺南地界,正是高澤兄弟鬥得水深火熱之時,這是兄弟倆鬥出結果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更勝一籌,文玉兒好奇的翻開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