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說起這個系統覺得很不合理,為什麼第一次繫結宿主,能夠叫它自由選擇,為何第二任宿主,就必須經過第一任宿主的同意?
就這個二貨,系統實在想象不出,能給它指定什麼好宿主出來?同樣都是系統,為什麼系統和系統的命運這麼不一樣呢?
如今的系統除了吐槽還是吐槽,除了絕望還是絕望,不過在n多年以後,在他繫結第二任宿主之後,卻不無得瑟的想著,幸虧自己當初慧眼獨具,繫結了文玉兒那個二貨。
不過現在的系統還不知道,只能默默的發著牢騷,一邊開啟探測系統,探測附近的沙子底下哪兒有螃蟹,近海的水域中哪裡有蝦可抓。
等到文玉兒抓到第八隻梭子蟹時,田月鳳和宜蘭小娘子一起過來了。
宜蘭瞟了眼文玉兒用水草串成串的螃蟹,對田月鳳笑道,“郡主的這個奴婢真厲害。”好似什麼東西都難不倒她,挖蛤蜊捉螃蟹,哦對了,還能跟閻王爺搶人。
田月鳳斜了文玉兒一眼,意味深長的彎彎嘴角道,“她呀……!也沒什麼,就是水性比一般人好點。”
文玉兒無語,用眼神無聲的控訴了。
田月鳳秒懂,勾了勾唇,是呀,是呀,你最能,尤其是勾引良家小娘子的本事!
文玉兒:“……”,這個記仇的小人!
八隻梭子蟹,個個足有一斤多,三個人吃差不多也應該夠了,文玉兒又抬頭,望了望樹上的椰子,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它嗎!
就在三人安心的吃著美味的螃蟹時,城裡已鬧翻了天。
噩耗傳到右相府,女眷們直接眼皮一翻暈死過去,右相的兒子宜蘭小娘子父親,定力遠不如他的父親,聞言捋了袖子就要帶人砸了鴻臚寺。
其實他最想砸的是八皇子的皇子府,不過卻沒那麼大的勇氣。
還沒出門就給右相喝止住了,“哪也不許去,都給我回去!”
“父親!”宜蘭小娘子的父親,眼中難掩失望。
“叫你回去沒聽到嗎?”右相聲色俱厲道。
不是他不願意給宜蘭出這個頭,只是這樣貿貿然的衝出去,除了把事態擴大之外,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並且很有可能,會賠上他們整個家族的命運。
那哲佳郡主看的像是個蠢的嗎?眾日睽睽之下對宜蘭動手,這得有多囂張?
所以這件事一定另有內幕,有人想要讓他們和八皇子府對上,那麼這人的目的是什麼?還需要靜觀其變。
瞧著蔫頭耷腦的兒子,右相失望的搖了搖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好容易出了個宜蘭,可惜是個小娘子,並且現在也沒了。
右相撫著他那花白的鬍鬚久久無語。
太陽漸漸西斜,圓圓的紅日在水的盡頭與天接為一色,真是應了“半江瑟瑟半江紅”的那句詩。
“咱們晚上怎麼辦?”
田月鳳推著文玉兒的胳膊問道。
雖然已經進入五月,但海邊的天氣和內陸可不一樣,夜晚和白天相差不知幾個等級。
文玉兒心說我哪裡知道,你還真把我當成萬能小藥膏啊!
“沙灘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宜蘭小娘子,滿臉驚異,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什麼奴才,膽敢如此跟自家主子說話?
宜蘭小娘子滿心以為田月鳳最少也要懲戒一番,沒想到田月鳳只噴了一個字,“滾!”
……這對奇皅的主僕!
文玉兒摸摸鼻子,“我說的是真的啊,這裡既沒有錦被,又無可禦寒之物,要想晚上這被凍著,只有挖個坑把身體埋進沙子保曖。”
“不過,”她又摸了摸鼻子,“我可不保證會不會被螃蟹夾……”
文玉兒猛然曈孔一縮,忽然想到了早上的那條海蛇。
海蛇並不經常上岸,更別說我在海邊的沙子底下,並且小娘子們要去沙灘上玩,為了安全起見右相府中的下人,也會預先做一些防範措施吧?
早就從懸崖上的亭中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沒想到更早就開始了。
文玉兒還陷在自己的思維當中,只聽田月鳳道,“看來不用埋沙子了,有人來了!”
文玉兒真是妒忌田月鳳的號眼神,每次都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田月鳳卻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勾了勾唇角,“這個呀,可是天生的你學不來的!”
宜蘭小娘子,再一次被她們主僕的相處方式,給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