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其實那吸盤,原本有一根拉繩,不僅可以控制小船速度的快慢,還能調整小船航行的方向,可文玉兒那貨沒等系統把話說完,手快的給吸了上去。
停不下來的小船一直向前開,一直向前開,直到開到了一座荒島,小船擦著海邊的沙灘,直接飛到了樹上,死死的卡在兩棵高大的椰樹之間,那螺旋槳還在呼呼的轉動著。
文玉兒一陣無語,伸腿狠狠的踢了它一腳,螺旋槳發出咔咔的兩聲響,總算安靜了。
田月鳳探頭朝下望了望,“這麼高,咱怎麼下去?”
“下去?”
文玉兒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怕遇到豺狼虎豹什麼的?”這可是個荒島哎!
田月鳳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文玉兒,“你見過哪個海島上有狼的?”
文玉兒:“……”,這是什麼邏輯?誰規定海島就不能有豺狼虎豹?
她索性起了玩鬧之心,“有老虎啊!”
田月鳳甩了個白眼,“切”了一聲,心道,從前怎麼沒發覺這貨這麼幼稚?
真是不忍直視,調頭轉向一邊。
“咦,你看那是什麼?”
忽然田月鳳指著海面,睜大雙眼驚異的說道。
文玉兒悄悄地勾了勾唇,想騙她?才不上當!
“哎呀!真的,你快看!”
田月鳳說著伸手摟住的肩頭,把她的身體掰了過來。
不得不說練過幾天花拳繡腿還是不一樣,手上勁大的很。
湛藍、寬闊無邊的海水中,似有一物忽上忽下的朝小島游過來。
“好像是條魚!”田月鳳凝神說道。
文玉兒眯著眼,光滑的面板長長的喙,憨態可掬,發出的叫聲很熟悉。
“是海豚!”她說道,“好像推著一個什麼東西。”
隔得太遠,哦不,是她們站得太高,看不清海豚推的是什麼。
“下去看看。”
文玉兒從小船上找到一圈繩索,一頭系在船上,一頭扔下去,正好差不多垂到地面。
好在兩人都不是什麼嬌氣之人,順著繩索吱溜吱溜一下滑到了地面,飛快的往海邊跑去。
此時海豚已經推著那東西,遊進了淺灘,文玉兒田月鳳,仔細一看好像是個人,衣料瞧著還挺眼熟。
宜蘭小娘子!
兩人相互對看一眼,迅速的衝進海水裡,把她給拖了上來,海豚甩甩尾巴,發出歡愉的叫聲,轉身向大海游去。
“已經沒氣了!”田月鳳探探鼻息不無惋惜。
聰明如斯,對方大概是什麼目的,田月鳳已經多半猜到了,只可恨將無辜之人牽連了進來。
田月鳳離開了皇宮,心腸是乎越來越軟了,從前在天水的皇宮裡,可沒覺得什麼人是無辜的。
文玉兒已經把人平放在沙灘,雙手交疊在她胸口使勁的按壓,壓幾下掰開她的嘴,往裡頭吹氣。
“你這是幹什麼?”
給死人吹氣,難道還能再活過來?
人工呼吸,心肺復甦什麼的,說起來太複雜,田月鳳就算能聽得懂,這其中的意思,也不太明白,她也懶得解釋。
只道,“只要沒死透的話,用這個方法就能活,你在邊上看好了,一會兒等我不行就換你上。”
文玉兒一下又一下的按著,額頭很快滲出了汗珠,田月鳳見此掏出帕子給她吸了吸汗。
文玉兒勾了勾唇角,分心想著,看不出來,田月鳳倒是一個合格的小護士。
不知過了多久,文玉兒雙臂麻木到沒了知覺,雖道他不行了,由田月鳳補上,可田月鳳一次都沒做過,文玉兒怕她方法不對,前功盡棄。
轉念一想,自己何曾有做過?
不由得哂笑了下,正待叫田月鳳替換,手底下的宜蘭小娘子猛的坐起哇的吐出一口水,猛烈的咳嗽起來。
“活了,活了,真的活了!”
田月鳳一雙烏目,閃著奇異的光彩,眼神裡滿是星星。
宜蘭敲著昏沉沉的腦袋,“這是哪裡?我死了嗎?”
抬頭瞧見文玉兒和田月鳳,脫口驚呼道,“你們怎麼在這裡?難不成和我一樣也死了?”
是了,自己落海時“哲佳郡主”正好扶了自己一把,這是被當成兇手一併打死了吧!
宜蘭小娘子瞧著兩人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惋惜。
文玉兒面色一黑,自己與這小娘子好像沒什麼仇吧,剛一醒來就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