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逆賊,我們發現幾把火槍。”“放你的屁,這玩意是你才塞進去的,老子早就知道你們要陷害。”
這邊正吵著,又一片女眷的驚叫,有人在喊:“滾出去,你們來女眷處幹什麼。”
“爺還不能看看?喲,那個小妞不錯啊。”
“把嘴巴放乾淨點。”“怎麼,要打我?你打啊,爺的火槍是吃素的?”
司徒雄和司徒燕兩人雙眼赤紅,司徒燕頂著槍口上前一步:“頡利英布,往日我兄弟給你的好處也不少,你做事最好不要太下作了。”
“往日是往日,但你們包庇朝廷要犯的家眷,可不是我能左右的,兄弟我一切都是奉命行事!”頡利英布一步不讓。
滿人的頂子都是鮮血染紅的,收好處算什麼,收了就收了,再要你的命也不遲。話說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個賊窩,如今局勢不穩,總督大人也有意敲打敲打,既然如此那就順便收拾掉你們換場功勞!
這就是頡利英布的打算。
說完他就咧嘴陰森森的笑道:“司徒燕你是聰明人,我是你就老老實實的低頭認罪,換其他人一場平安,不然鬧起來總督府的洋槍隊不是吃素的,你想這裡死多少人才低頭!”
“宋嘉樹的家眷跑哪裡我怎麼知道!”司徒燕當然死不承認,頡利英布擺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中午的時候總督大人親自下令要抓你們去問話,那我就只好辦事,你再不束手就擒,兄弟我有的是辦法給你查出毛病來。”
“大人,發現龍袍。”
真他孃的節操全無啊,一件西洋人產的,上面印了個龍字的橙色雨披算龍袍?司徒雄冷冷的看著來報信的那位,那廝是潮州人,往日裡也有點來往,叫張順華,司徒燕咬牙道:“張大人,你這玩笑開過頭不怕報應?”
畜生都是這樣,張順華就當沒看到他,只顧和頡利英布稟報:“裡面還發現火器三局造的火槍五把,我大清兵勇的軍服五件,另外有香堂擺設多少,名冊一份,還有…”
“有幾個女犯意圖反抗,用剪刀刺傷了弟兄。”
“帶上來。”頡利英布來神了。
那邊一群兵勇揪住幾個女的就拽了出來,司徒雄等要上來,幾個帶兵的舉槍警告,手再一揮一群人平端洋槍逼迫上去,司徒雄等給逼的沒法動彈,氣的跳腳,今天太猝不及防了,誰想到這廝這麼無恥。
幾個女眷都是兄弟兩個房內,雖然不是正房姨太,但也都是心腹丫鬟。
她們會功夫性子潑辣,見兵勇動手動腳便反抗,結果中了計算給拿下,出來的時候都秀髮凌亂面目青紅,有一個明顯胳膊都斷了,但果然是好兒女,一聲不吭的不喊疼。
跟著她們出來的,是兩幅擔架,上面抬著兩個被刺傷的兵勇,那血流滿目的模樣實在悽慘,幾個女孩看到司徒雄才忍不住開口,紛紛喊:“二爺,是他們自己刺自己的!”
“還敢嘴硬,給我掌嘴。”頡利英布耀武揚威的喝斥道。
他的心腹就沒個善良,聞言立刻上手,嘴巴子狂輪打的幾個女孩都口鼻出血,周圍的兄弟們看的心如刀絞,但他們人少,無槍,怎麼和成千上萬的軍馬鬥?
頡利英布看這兩個刺頭吃癟,壓不住心中快意,哈哈大笑起來:“全給我拿下,上次讓你們逃過一劫,這次不同那時,你們居然敢私通逆賊,我看誰還敢來救你們!有本事電話上海找那個撲街去啊。”
韓懷義是撲街?不提這個人還好,司徒燕兄弟冷笑起來,對視一眼,得,老子讓你抓!他們態度的突然轉變讓頡利英布有點疑惑。
司徒雄雙手向後一反:“行,抓啊,抓去問,我們兄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司徒燕也是如此,但環眼瞪著四周一字一句的道:“禍不及家人,老子江湖上多少朋友你們也都曉得,就算老子死了,只要你們敢辱我家眷一根頭髮,總有人要你們的…”
啪…頡利英布馬鞭直接打去:“還敢威脅朝廷軍馬?”
“不信試試!老子是為家眷,不得不忍了,你要是動老子的家眷,那老子忍無可忍,我看你能活!”
頡利英布看著那雙要殺人的眼,想起這些亡命的威名,便忍住氣,將這些人都綁上。
等堵住嘴後,這廝才貼身過去,陰測測的道:“據說江湖上混的好漢要的是名聲,不過等明天,老子在外邊宣佈是你們賣了宋家,連累了這麼多人,然後再裝模作樣的將你們朋友的產業一一搜查,就說是你們招的,到時候你們還能有多少兄弟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