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我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這群人都每天都會來欺負我一頓。而原因或許是因為白天工作太累,亦或許是在其他拳頭比他們大的人面前受了氣,我不知道。
對此我感到屈辱和憤怒,不過我每次都不會反抗,因為我知道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前,這種無意義的反抗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快樂,給我帶來更大的傷害。
今天也是一樣。打完我以後,他們像往常一樣大笑著一起離開了這裡。
我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邊的鮮血,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居住的橋洞。
我發誓,等我走了足夠的力量,我會向他們復仇的,每一拳每一腳,我都記在心裡。
忍著痛走回橋洞,我從懷裡掏出了有些餿了的麵包,還好,在我用身體擋著的情況下,它沒有被打碎。
麵包有些發乾,我不小心噎了一下,連忙摸向身後橋洞的深處,那裡有我撿來的一個用來盛水的破瓶子。可這時一瓶水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它是從我身後伸出來的。
我暫時忘記了被噎的痛苦,緩慢的轉過頭看向身後。
一個男人蹲在我身後,穿著我曾經見過的,黑色的制服!
他笑著,把水瓶向我伸了伸,示意喝水。我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只是呆呆的接過水瓶,喝了一大口。
“想報仇嗎?”他微笑著問我。
我愣愣的看著他,我不認識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我身後的,更不知道報仇指的是什麼。
他再一次重複:“想報仇嗎?對所有欺負過你的人,和毀了你一切的人復仇。”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看見我點頭後,向後面揮了揮手,幾個穿著和他一樣衣服的男人押著那幾個以欺負我為樂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一個不少。
他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把手槍,放在我手上,手把手的教我使用它的方法:“扳下這裡,這是解除保險。把套筒向後拉,子彈就上膛了。對準你想殺死的人扣動扳機就可以了。好了,完了以後出來找我,我在外面等你。”
隨後他帶著其他人走出了橋洞,只留下我拎著手槍。
我轉過身看著那群人渣,現在的他們臉上再也找不到欺負我時的那種癲狂,那種快樂,有的只是扭曲的恐懼和滿臉的鼻涕眼淚。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或者是哭了起來,“你們有想過現在這個樣子嗎?”
“放過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刀疤臉哭著向我說道,拼命扭著身子想過來,可惜他們都被捆著,掙扎只是徒勞。
我怎麼會放過他們呢?舉起手槍,我一槍接一槍的把子彈送進除了刀疤臉以外的人的胸膛裡。
最後我拎著手槍,滿身鮮血的走到刀疤臉跟前,可憐的看了他一會,將槍裡剩餘的子彈全部打進了他的身體。
我從沒有這麼感到過快樂,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出現在我心中。
我走出了橋洞,把槍遞還給了那個人。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大膽的問道,同時又因為渾身都是鮮血而感到不妥。
“我叫里昂·安德烈斯,你可以叫我里昂將軍。”他還是一臉微笑,彷彿無視了我滿身的鮮血。
“我以後能跟著你嗎?”我又問道。
“你能幫我什麼?”
“你給我食物,我幫你殺人,可以嗎?”
“雖然我的殺人幫手並不缺你一個,不過,這提議很棒。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我是曼弗雷德·安德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