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您也是我舅母,我與左相爺成親倉促了些,也未給舅母喜信就當是我與左相爺給您的賠禮。”佘笙道著。
端陽王妃還是有些為難,思索了一番,道:“那舅母也就不再客套了,有空將喜公主抱到端陽王府處玩玩,自從延兒中毒後就與弟弟們疏遠了去……”
佘笙不知顧延與端陽王府的過節,對她而言多個王妃總好過多個敵人。
“到時還望您不要嫌我煩。”佘笙客氣道著。
“不會,你能來本妃便高興的很。”端陽王妃道著。
佘笙揣摩著端陽王妃的面色,不似旁人是假意恭迎。
她想著那年自個兒究竟是對端陽王妃說過何話?才讓著端陽王妃對自個兒如此熱情?
七八歲的時候,除了在府中有設宴之時她定是瞧不見這端陽王妃的。
再想想如若是端陽王妃她也不該忘才是,這般貴重的人。
想了許久,至量好尺寸她都未記起來,五娘抱著兩套衣裳而來,佘笙便也與五娘一道告辭了。
還未出門,佘笙便遠遠地聽到外頭傳來的粗狂嗓音。
“本小姐是太子臨幸過的女子,為何連裁縫鋪都不給本小姐進去?這衣裳竟還是挑人的嗎?”張大妞大聲嚷嚷著。
“小姐,您這話可莫要說了。”張大妞旁處的婢女連連攔著張大妞,這般說自己已失了青白,私通可要沉塘的。
張大妞推著婢女道著:“為何不讓本小姐說?”
門房小廝冷眼見著張大妞道著:“咱們這裡接待的皆是一品官員皇室之中的千金夫人,就你這如同志怪裡頭的巨人身形,太子會寵幸你?”
張大妞臉上橫肉直抖道著:“這一裁縫鋪的門房都敢來詆譭本小姐?”
“您是哪裡的小姐?恕我眼拙還真的不知何時長安之中的小姐穿戴如此寒酸了?”小廝抬高了眼道著,長安之中的小姐一瞧便能瞧出來了,哪一家的小姐會如此粗鄙?身形會如此肥腫?
張大妞從袋中拿出十兩銀子來道著:“你瞧瞧,本小姐可有的是銀子,我可是太子的女人。”
“你要是再胡說,被太子聽了去,恐怕要滅你九族了吧!”小廝不屑道著。
“我姑姑是禮部尚書的姨娘!”張大妞喊道。
佘笙出了門,見著張大妞道著:“張小姐,許久不見了。”
“佘坊主,你來的正好,先借本小姐一萬兩銀子,本小姐要讓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瞧瞧!”張大妞道著。
佘笙推著輪椅到了張大妞跟前仰頭道著:“不知可否請你到長樂園中一敘。”
“本小姐可聽聞三日後蘇相府之中有一茶會,我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張大妞叉腰道著,“本小姐已是太子的女人,總也不能丟了太子的顏面。”
門房小廝嗤鼻道著:“就您這身子連乞丐都不會看一眼,太子?你想得到美!”
張大妞氣的臉上橫肉直抖,提手將小廝給提拎了起來道著:“本小姐要你再說一遍。”
五娘見狀忙勸著:“張小姐,如今可不是在紹興府有張知府護著,你可胡鬧,這是在長安城若是出了事不說張大人的官位,便是您的秀女之位都會沒得了。”
可張大妞未有放手的跡象。
這門房小廝又唾棄道著:“呸!還以為是誰呢?一個知府女兒來了長安還能算什麼小姐?”
張大妞氣得不行。
佘笙無奈對著空中道著:“勞煩幾位白鳳閣的兄弟將張大妞打暈了,抬回長樂園之中。”
“是。”空中翻下四五個黑衣男子,將張大妞點了穴道一把提拎了起來。
小廝被救下後,喘著大氣,對著佘笙道著:“多謝佘坊主救命之恩。”
佘笙並沒有理會這個小廝,上了馬車,五娘就忍不住地道著:“東家,這將大妞帶回長樂園之中有所不妥罷?”
“無礙,那些人是顧延的人。”佘笙道著,“可有聽到些什麼訊息?”
五娘道著:“這長安城中的達官貴族家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傳言,好似九皇子定要納蘇小小為側妃,皇后百般不肯,畢竟這小小姑娘是秦淮名妓,名揚大印。
聽聞雖皇后不應承,可九皇妃倒是大方,將她真當做側妃一般容納著,可這小小姑娘卻時時算計著九皇妃。那些夫人千金說皇孫抱恙便是小小姑娘害得。”
“若真是蘇小小害得,景抬與蘇珍儀可還能容她?”佘笙搭手道著,“五娘,你說你若是蘇小小真出了事,這煙歌莊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