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手中的孩兒。
佘笙說道:“孃親對尋荇是喜愛的很,侍郎爺可要照顧好了這尋荇,如果出了差錯想必長公主饒不了你。”
蘇珍川抱緊了孩兒道著:“你放心就是。”
待著蘇珍川離開之後,蘇通打量著佘笙問著:“你這手在思慮之時愛敲東西的毛病與老夫倒是一模一樣,有何事來尋老夫?”
“這不,御茶一事在即,想借蘇府的園子辦一個茶會。”佘笙儘量讓自個兒不去看蘇通。
畢竟是從小就害怕得緊的祖父,她沒了往日裡的淡定。
蘇通冷笑著說道:“辦茶會?這事在你沏園裡頭或者長樂園裡頭辦會更好些,蘇府的園子也不是什麼好園子。”
“雖不是好園子,可是您若要辦茶會,這長安之中達官人人都會來。也省得陛下怕我又對官員行賄,到時牽連了顧延結黨營私。”佘笙道著。
蘇通打量著佘笙道,“本相病重。”
“您病重不就是因了山東之事嗎?不瞞您說我們一壺茶坊也因那個北漠騙子損失了一筆不小的稅銀呢,這次茶會可是您能收攬銀子的好時機。”佘笙道著。
蘇通勾了勾手指,便有管家奉上來茶水。
佘笙緩了一口氣,接過茶水輕抿了一口道著:“這我一壺茶坊的茶想必右相爺你往日裡喝的也不少,官員夏日裡的茶敬冰敬銀子也有不少,不過這茶敬冰敬雖多可比不上選秀敬得多。”
蘇通不語瞪著佘笙。
佘笙繼續道著:“今年有朝中四樁大事,一是出征西梁之事乃是兵部主管,二是御茶之事禮部主管,三是太子妃選秀之事乃是您右相主管,還有恩科是顧延主管。
這徵西梁你與顧府共同獲益,御茶之事我也是為了我自個兒的利益只能推遲來長安尋求個公正,這事大夥都沒個利益。
而恩科則不是了,恩科一開顧延為主考官其中定會尋些自己的人,也能從中打撈一筆,右相爺您豈不是吃虧了嗎?
您與顧延平起平坐的哪裡可以吃虧呢,如若從選秀之中勞一筆定會有不少的銀子。”
“選秀裡頭如何撈銀子?”蘇通看著她問著,“不要再說廢話了。”
佘笙深吸了一口氣道著:“茶會,說有上等江南福建來的好茶精茶,請來選秀人家的夫人高官來品茗,他們聰明得緊,這您趁機賣賣茶。
他們不都會大把大把地銀子來買茶葉以圖讓您選她們女兒進宮嗎?
特別是一些蘇家遠親,或者是顧府黨派也想進宮的女子,皇商之女,地方官員之女等等,這些人皆是有大錢之人,為了女兒能選秀入宮,打點的銀子必定不會少的。”
蘇通拍了桌子。
佘笙驚得一身冷汗,忙用帕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