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通j見著佘笙這般緊張,便嗤笑道著:“你的膽量也不過就這麼一點,這豈不是也是貪汙受賄?陛下猜忌你還真是猜忌對了。”
佘笙聽到了蘇通話中的嘲諷之意,也大了膽子,只將蘇通看作是生意人。
“右相爺,這並非是貪汙受賄乃是孝敬。漢朝時有毛延壽丹青欺君昭君出塞成就千古笑談。自漢唐以來,這選秀一事可賺的銀子良多,左右都已是秀女,給您銀子她們亦是圖個心安罷了。
您說貪汙受賄那是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可這選秀您只管拿銀子本就不用消災做事。再說這是官員來問我買茶的銀子,這陛下也知曉當年是您趕我出府門的,定想不到我會幫你要這些孝敬銀子的。”
蘇通飲了茶道著:“既然你也還記得當年被趕出府門一事,那本相又該如何信你。”
“這些銀子我又怎敢據為己有,定會交給您的。也當做是在江南御茶一事上給您的賠禮道歉。”佘笙道著。
蘇通放下茶盞,他可不覺得這個佘笙會有如此好心,還是可惜不是他的孫子吶。
如若是孫子,有這等收攏人心的法子不比蘇珍川等不孝子孫要來的好些?
可惜,著實是可惜吶。
“茶會一事老夫師出無名,你還是另選他人吧!”這錢雖多,可他蘇通也不缺這個。
萬一是顧延與佘笙合起來的詭計呢。
佘笙道著:“不這般說,還有右相爺您也要為自個兒考慮考慮,說句您不愛聽的話,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大膽!”蘇通惱道,那天在長樂園門口受她和顧延一唱一和嘲弄他也就罷了,這會兒又來說這種晦氣話了。
佘笙道著:“不論是您,還是陛下,都逃不了這一日。您與陛下百年之後蘇家要繁盛不得靠著太子嗎?此次茶會您也可以請太子過來,旁敲側擊地先讓太子暗中瞧瞧哪個秀女好?
進宮在即也只有您府上這些秀女才能無所顧忌地過來,宮中選秀規矩繁多,這些秀女又多戴上了一層端莊淑儀的面孔,不如讓太子微服來茶會之中暗中挑選。
您即可收錢又可得太子歡心,討好太子,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蘇通轉著茶盞道著:“此事就依你所言,這院子借你才是。”
“多謝右相爺。”佘笙鬆了一口大氣,“那我便不多叨擾了,對了,我茶坊有一茶博士靈性十足可來蘇府沏茶,不知相爺你可否讓其進來?”
“何人還要你多加追問一番?”
“蘇珍珠。”佘笙道著。
蘇通冷了面色道著:“既是還僥倖活著她就是蘇相府中的小姐,怎好做這等子事情?”
“這會兒怕她作證有損蘇珍川的官位來認她了?那當時何必要將她一人拋棄在江南,又要狠心殺了她?這會兒她已心如止水不會對蘇家做出什麼事情來的,你大可放心就好。”佘笙聲中微微含了委屈。
她曉得這委屈在這冰冷的蘇家都是無用的。
蘇通說著:“你此話當真?”
“你捨得下不要孫女,我可還尚且顧及著一絲血脈親情!”佘笙道著,“不留了,勞煩相爺將喜公主尋回來。”
蘇通掃了一眼佘笙道著:“不如去後院看看,十餘年不回來了。”
“不必了,茶會之事我手下皆是信得過之人,我也不會親自前來,我先去無外頭等著了。”
佘笙搖著輪椅往外頭而去。
這沙飛揚所備下的輪椅沒有她以往那個好,該讓五娘從江南拿一個過來才好。
蘇通盯著佘笙之背脊,嘆了口氣,在旁候著的管家出來道著:“右相爺,這三孫小姐就是錯生了女兒身,若是男兒身這府中的公子哥兒都比不上她。”
“身為女兒身也可,唉,只是是個端午日出的。”蘇通道著。
“她與相爺您可真像吶。”管家道著,“可惜她卻嫁了顧左相爺。”
“得了,她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此事你交由蘇珍川去辦。”蘇通說著。
“相爺,秀女之中是有姑娘來送過銀子來了,說起來也算不得遠親,就是大少爺的張姨娘的哥哥有一女兒名喚張大妞的也在選秀之列,她拿了二十萬兩子來孝敬,可是大少爺不收。”管家稟報著。
蘇通皺了眉頭道著:“這個最沒用的兒子生出來的都是最有用的子孫,貳拾萬兩銀子這麼大一筆銀子他竟不收,瘋了不成?”
管家說著:“您可是沒見過那女子,長得是魁梧,很是魁梧,大少爺直接將那筆大銀子給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