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手中毒藥被奪流著淚道著:“是我一人殺了梁王的,與佘坊主無干。”
蘇小小這話一出,殿上人目光都朝著佘笙而去,此話雖明面上是為佘笙開脫,可實則是將罪名推給了佘笙。
蘇通道著:“求陛下做主,佘笙相救吳家餘孽乃是形同謀逆。”
佘笙下跪道著:“陛下金口玉言因臣婦不知者無罪,救下蘇小小一事陛下說過不再追究的。”
“那方才蘇小小寧願服毒也說與你無干,也說你替她報了仇,梁王是你殺的,是不是?”蘇珍儀一步步走到佘笙跟前道著。
佘笙抬眸看著蘇珍儀,道著:“大姐,縱使我身份卑賤我尚且曉得孩兒無辜,更何況還是日後要喊我一聲姨娘的孩兒。”
顧皇后輕描淡寫道著:“方才蘇小小已指正是你,本宮可記得九皇妃從江南迴長安便是在江南得罪了你吧?”
蘇珍儀聽了顧皇后的話,對著佘笙道著:“我早已說過我亦是為了你好,你若有仇大可朝著我來,為何要害了孩子!”
顧延道著:“陛下,皇后,方才微臣夫人已然說了乃是給太子側妃九皇妃倒茶之時將藥放置在暗格之間,太子側妃取出給梁王殿下誤食罷了,微臣願以官位給夫人作保。”
蘇珍淑聽著此話也連聲道著:“左相爺,您這話本宮就不明白了,本宮又怎會喂梁王殿下吃食?”
太醫連道著:“如若要證實左相夫人所言可讓蘇側妃伸手探查一番,那味雪上一枝蒿一旦觸碰過必定會有淡淡幽香的。”
顧延看著蘇珍淑道著:“本相略通些藥理,側妃千金之軀不可讓太醫探查不如讓本相來探查一番。”
景彰過來道著:“不勞煩左相了,本宮自會探查一番。”
顧延道著:“梁王頗得聖寵,又乃是皇太孫,你來探查頗有失公證吧?”
“便讓顧延探查一番吧!”顧皇后開口言道。
顧延伸手抓過蘇珍淑的手,在她的指縫之間放在方才從佘笙手中取來的藥沫。
蘇珍淑未曾想顧延膽子如此大,敢在景彰眼皮子底下擦藥,可她看向景彰的眸子裡頭絲毫沒有幫她的打算。
景彰自然也是相信依照顧延佘笙二人不會蠢笨到給一小孩兒下毒,而這佘笙應當不會隨意誣賴人,方才來的路上他便聽太監道在此處發覺了毒藥,想來也和蘇珍淑脫不了干係。
蘇珍淑如若真將毒藥放到此處許都會連累他,不如就按照此二人所說的誤食罷了。
“回陛下,皇后,蘇側妃的指縫之間尚且還有雪上一枝蒿藥沫!”顧延回稟著。
蘇珍淑連連又下跪著道:“父皇,母后,兒臣不知何物是雪上一枝蒿,也不敢下毒謀害梁王殿下吶!”
顧皇后道著:“白尚書,此事你如何看?”
白袁道著:“臣私以為此案牽涉甚廣,自蘇小小背後的吳家一流,到左相夫人與蘇側妃二人之間供詞皆都對不上,不如先且將此三人收監,待微臣與寺卿大人查明之後再言。”
“不可,我夫人無錯不可進牢。”顧延連著道著。
顧皇后道著:“顧相爺還請公私分明,哪怕夫人不是做主下毒之人,這雪上一枝蒿是其帶入宮中未曾看管得當是真,也必定要受罰,且先壓入天牢待白尚書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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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之內,佘笙所到的是專門看押權貴人家的牢獄內,佈置如一般農戶人家的小屋子,裡邊小燈發著幽暗的光亮。
佘笙進了裡邊對著跟在身旁的顧延道著:“白尚書是個聰明人,定會探查清楚真相的,你不必為我擔憂。”
“白袁,去多拿幾個炭盆進來,顧劍,去府中拿銀碳絲被紅燭玉枕來。”顧延道著。
白袁道著:“左相爺,這夫人是入獄可不是客棧吶?”
“她有喘疾在身,如若有一絲受寒便會喘疾復發,本相要護在夫人身旁。”顧延道著。
“這……那是否還要從長樂園之中調宮奴過來?”白袁問著。
“自然。”顧延道著,“還有夫人所吃的藥不可少了,你去讓王燕雲也到這天牢裡來服侍夫人用藥。”
白袁咳嗽道著:“咳咳,相爺,這與律法不妥吧?這坐北朝南的牢房已是最好的了,您還請回去吧,夫人在此必定不會受到苛待的。”
佘笙也道著:“你放心便是,我無礙的,莫要讓白尚書為難。”
顧延道著:“可是這裡如此潮溼陰暗,這並非絲被而是棉被,又常年不曬日頭甚是容易引起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