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身難保我就想著她以往說過的一番話,尋荇在她的手中呢。”晴丹道著。
蘇珍川道著:“那孩兒已姓了顧又非是你的也非是我的,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不當她是你的女兒,我可當著,縱使要為了尋荇死我也受得住。”
蘇珍川嘆氣說著:“遂我今後的路不可再犯一絲一毫地錯處,晴丹,我一定會將女兒從顧府之中救出的,如你所說此處如若是一壺茶坊的產業話,許主子已變,你便隨我回蘇家罷!”
“川郎,我曉得你此回能救佘笙一命,以她一命換取我尋荇可好?到時我便帶著尋荇遠走高飛再不回長安可好?”晴丹道著。
蘇珍川挑著她眼前的髮絲道著:“不,我要你此生皆在我的身旁,我已算計了那麼久,就快,就快成事了,你信我!”
“川郎,我不想看著你一錯再錯了。”
“你不信我?”蘇珍川問著。
晴丹不語。
蘇珍川拉著她的手說著:“那你便與我一道回蘇府,我不願再忍了,我要娶你為妻。”
“這話你可莫要胡說,你是當朝侍郎我不過是一個名妓。”晴丹低頭道著。
“盤好髮髻,我這便帶你回蘇府。”
“川郎,莫要胡說了,我從未想過此事。”晴丹曉得娶一個歌伎為妻,日後蘇珍川的名聲盡數壞了。
蘇珍川卻道著:“我已打定了主意。”
“你打定主意有何用?不白白地讓晴丹失了性命!”顧延推門進來道著。
晴丹連行禮著:“見過左相爺。”
“蘇珍川,你竟連鴻臚寺少卿也敢殘害?”顧延拍桌道著。
晴丹連連下跪道著:“左相爺,一切怨奴家,是我不從鴻臚寺少卿,蘇侍郎以為是少卿大人要殺了我才……”
顧延道著:“便是如此自有律法在,你如此任性妄為得虧本相在蘇老相爺轎輿前邊,如若是蘇相爺在前邊的話你不止是害了自個兒還當害了晴丹!”
蘇珍川道著:“顧相爺,您別以為可拿此事讓我來放過令夫人,你要曉得此回是陛下想要讓蘇庶吉士大人趁機去要回南翼手中兵權的,兵權一交陛下必定能饒過令夫人一命,如若不交那令夫人必死無疑。”
“倒時候死了亦有你們兩個孩兒陪葬!”顧延道著,“鴻臚寺少卿本相已派人安排也請鴻臚寺卿好生地去敲打去了,可他的夫人與蘇家有些干連不是已給你定了親事嗎?會否傳到蘇老相爺耳中我不可保證。”
“孩兒我亦無懼,晴丹我娶定了。”蘇珍川道著。
晴丹道著:“不可,珍川,如同顧相爺所說得一般,我還是留在此處吧。”
“如若你要娶晴丹,本相可認端陽王認晴丹為義女,只不過你得答應本相一樁事。”顧延走到桌前落座著。
蘇珍川冷哼道著:“顧相爺,你倒如今都如此信誓旦旦的?你可知佘笙過後下一個便是你了,你比佘笙又幹淨得了多少?”
顧延緩緩道著:“只是你差一個能至我於死地的法子罷了,連與你在一道合作的那位貴人也沒有,你可知何為與虎謀皮?你祖父尚且不敢生出謀朝篡位之心來。
縱使你得了皇位又如何?滿朝文員你得誅殺一批換成心腹,武官你更得大權旁落,到時宗人府又豈能饒你?薩沐王子之死本以為你已曉得了。
你想要對太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可又知你是螳螂還是蟬?本相可肯定的是你並非黃雀,倘若蘇相肯應那你尚且有可能為黃雀,只是蘇相如若曉得你的陰謀必定會在本相前頭除了你!”
蘇珍川道著:“祖父又能活多久呢?他全靠著千年人參吊著命了。”
“正是如此他才要替太子肅清阻礙,包括蘇府,珍川吶珍川,晴丹向佘笙求留你一命,可這命要留與不留全在你的手中。”
“你怎知我無能守護蘇府?”蘇珍川問向顧延。
顧延道著:“你如若不信我明日早朝時讓你瞧瞧到底你在蘇家黨派之中能佔得多少說話的份?”
蘇珍川隱隱覺得已不用試了。
“一邊是娶嬌妻雖無錦繡前程但也可平安富貴一生,一邊是如屢薄冰處處需謹慎行事,連心愛女子皆護不住認她受辱,如若你選前者本相必定不會虧待妻弟,如若選了後者縱使佘笙恨我一生我亦會親手誅殺了你!”
“川郎,我不需富貴榮華,我只想一處小院有你有尋荇,我教她音律你教習她詩詞歌賦,不必再憂慮旁人眼色,平日裡你我可做些小營生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