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會否因南翼而牽連於佘錦?
畢竟是大喜之日定不會有事的罷。
“二妹,此處殿內怎會有如此美豔的蘭花?”蘇珍儀聲音傳來。
蘇珍淑道著:“此乃先皇蘭妃的宮殿,陛下登基之後這蘭妃宮殿一直是空空如也的,聽聞偶爾左相爺會宿在裡邊。”
“左相?”蘇珍儀見著蘭叢裡邊佘笙擺弄著蘭花,她道著,“就知她應當也在宮中的。”
蘇珍淑見著裡邊的女子道:“三妹。”
“見過九皇妃,太子側妃,梁王殿下。”佘笙見著蘇珍儀手中的孩兒福身行禮道著。
蘇珍淑緊握袖口道著:“三妹何必客氣,你我姐妹三人相會實在難得,不知你可否請本宮與大姐飲上一杯茶。”
“不敢與二位攀親。”佘笙道著,“如若要飲茶便進來,裡邊也暖和一些。”
“長安蘭花少見,在江南時見過頗為驚豔,這茶與蘭都乃雅物,可茶卻硬朗些蘭嬌弱,三妹也喜蘭花?”蘇珍淑見著她耳旁的蘭花問道。
佘笙摘下發髻上邊的蘭花道著:“夫君玩鬧罷了,我不喜花的。”
“三妹與左相感情甚好,令人羨豔吶。”蘇珍淑眼底劃過嫉妒之意。
“我與他才多少時日的夫妻,哪裡能比得上九皇子與九皇妃恩愛有加。”佘笙道著,她便是故意所為的,既不能殺了蘇珍儀,給她上些眼藥也是好的。
蘇珍儀道著:“你不必如此,我有子萬事足,當年我沒害過你,殺你也是為了你好。”
佘笙道著:“大姐一如往日般聰慧。”
“管朝堂政治如何,你我三人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姐妹,管外邊如何,咱們女人家日後還是要多多走動才好。”蘇珍淑道著。
佘笙泡著茶,遞給了蘇珍淑道著:“來年三月我便要回江南,到時便是要走動也無能,到時如若新茶開採我會讓手下給您二位帶來的。”
“長安是好地方為何要回江南?”蘇珍淑握著佘笙的手單隻手接過茶盞,又在底下偷摸著將袖口之物放在石桌雕刻的暗紋之中。
佘笙想著蘇珍淑一手接茶以為是不屑她的身份,也並無在意,只道:“古來詩人吟誦江南之詩頗多,在江南十年,我已喜愛那處閒靜的地方。”
一穿著一品宮服的女官嬤嬤過來道著:“左相夫人,左相在東宮之中喝醉了,長公主命您去接左相回來。”
佘笙起身穿了厚襖長褙子,對著蘇珍淑與蘇珍儀道著:“二位自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