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笙道著:“道士的排場莫要小了下去,我且先去睡會兒,你在此守著。”
“是。”柳萬金應道。
佘笙起身腿麻得很,對著柳萬金道著:“你且讓他躺在你身上。”
“啊?”
佘笙瞪了他一眼,“輕聲些,讓他再睡一會兒。”
柳萬金這才小心翼翼地讓顧延躺在他的腿上,侷促地很,方才就該他去給東家熬藥才好。
日頭照進裡邊,顧延聽著外邊的打更聲,睜開了眸子拉過旁人的手道著:“笙兒,你昨夜所說無錯,許是該告知你了。”
他摸著手感知有些不對。
柳萬金連縮回手道著:“姑爺,我並非是東家。”
顧延連連起身,惡寒道著:“怎得是你?”
“東家方去歇息了。”柳萬金頭一回讓男子躺在自個兒腿上亦難受得很,可東家命令他也不敢不從。
顧延將被子疊好放在椅子上,上了清香,對著柳萬金道著:“五娘去世她雖不說,心中定難受得很,本相白日裡實乃是脫不了身,勞煩先生你多費些心思了。”
“費心也費不了多久了,東家有意讓在下送五娘回江南。”柳萬金道著,“東家還得勞煩姑爺您吶。”
顧延道著:“好,我曉得了。”
“姑爺,在下不知你有何事瞞著東家,可我東家想事情與常人有別愛多想開去,有時能想通有時卻會陷入牛角尖,您能瞞還是瞞著吧,東家她時日也不多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顧延惱道。
“五娘昨日早間還是好好的一人,更何況還是向來多病又有喘疾在身的東家了,說不定何時便歸西去了。在下瞧著東家心中一直有個結,如若那結能消了,東家走了也能走的安穩。”柳萬金言道,“東家的後事早已備妥了。”
顧延道著:“那連我的一塊兒備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