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很難受,望著灰暗的天,心情全然無昨天般舒暢,定是因了佘錦與景語之事她心生嫉妒了吧。
只是這又有什麼好嫉妒的?
無論景語是為了如何對她好,可也是盡了孃親職責的,倒是她未盡了孝道。
只是她也怕一如張姨娘與蘇夏氏一般,她本就是端午出生之人要是一直在景語跟前恐她會不喜。
“東家,您心思細膩,有些事還是難得糊塗為好,如若一如您做生意一般面面俱到,活得也太累了些,我且先去送信了。”五娘勸著。
佘笙點了頭,見著五孃的背影不知為何方才那股難受之意越發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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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捏著信自沏園裡邊要了一轎子便往刑部尚書府而去。
轎子內五娘看著信封,東家包裹地如此之好,此信件應當十分要緊才是。
未行多久,五娘便見得一人橫在她的轎子跟前,她連連下轎,此人她在東家身邊見到過,好似是姑爺給東家的暗衛。
“大人,不知有何事?”五娘問道。
“將信給我。”暗衛爭奪著五娘手中的信。
五娘自是不肯的,東家方才特意叮嚀要其親手交到白尚書手中,她知曉此信應當事關重大才是。
暗衛朝著五孃的脖頸處用手刀敲去,五娘連雙手想拍,自暗中便有兩個黑衣人出來與這暗衛相纏在一道。
五娘連連往一旁的小巷裡而跑去,正巧撞見了一人,她緩了一口大氣道著:“原來是小小姑娘您吶,小小姑娘您可有侍衛跟著?”
蘇小小見著五娘手中的通道著:“將信交於我!”
五娘臉上的笑意不在,她將信往身後一藏道著:“小小姑娘慣會說笑了,這信乃是我東家給旁人的,裡頭有茶坊的要緊事情,不可給你。”
蘇小小面露陰狠之色地道著:“給我!”
五娘後退了幾步道著:“小小姑娘,您有孕在身,我不想殘害未出世的性命,此信是斷然不可給你的。”
蘇小小道著:“此信,本姑娘是一定要拿了的,來人吶,給我抓住五娘!”
蘇小小一聲令下,她的身後便有兩個穿著盔甲的宮中侍衛而來,五娘定是不可敵的過兩個男子的。
蘇小小將信封奪過,步行到小巷盡頭,將信封給了一女子道著:“這便是佘笙方傳來的信。”
女子塗著宮中方有的鳳仙丹蔻,將蠟封除去後問道:“方才顧延身邊的暗衛已朝著五娘要過此信了?”
“是的。”蘇小小回道。
“來人吶,將五娘殺了扔於白袁府門後。”
蘇小小一驚看著面前的女子,道著:“您這是作何?不是已然截住了佘笙的信嗎?”
女子握手言道:“給她一個教訓,她的命留不長了,早知那時便該將她殺了!哪裡由得她屢次壞本宮好事。”
蘇小小略有些心慌地望著面前的女子,她比以往遇到過的人更難對付,不愧是陛下的身側人,這樣的女子又怎會幫她報了家仇?
幸好她手中亦有這女子的把柄。
佘笙,對不住了,我活著便是要報了家仇,若能報仇作何事我皆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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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約莫著半個時辰,她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對,便叫來顧縈兒道著:“縈兒,可否給我約皇后,我要見皇后一面?”
“見皇后?恐怕是不能,這太子大婚將近了,皇后諸事必定繁忙得緊。”
“縈兒,我這心中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安得很。”佘笙總覺得是要出些事似的。
過了許久,佘笙心中的不安愈來愈甚,鍾嬤嬤快著步子上來稟報著:“夫人,沏園佘七夫人說有要事作稟,老奴便替您做主讓其進來了。”
“七嫂子,出了何事?”如若無大事王燕雲不會進來的。
王燕雲通紅著眼眶道著:“五娘,五娘……沒了。”
佘笙聽著王燕雲之話,道著:“沒了?什麼叫沒了?我不是讓其去向白尚書傳信嗎?她兩個時辰前還在此處吶!”
王燕雲落淚道著:“您要節哀,是白尚書在自家後門處見著五孃的屍首的。”
“不可能,絕無可能!”佘笙不通道著。
提著長裙,佘笙不顧儀態地快步走到了沏園之中,見著廳堂之中一塊門板之上五娘筆挺地躺著,她的身上皆是一刀刀的刀痕,頸間幾乎折斷。
“五娘,五娘!”佘笙連道著,卻聽不見五娘地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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