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万俟微,當著万俟鹹的面親手殺死他嫡親的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佘笙冷冷地道著。
万俟鹹抬著頭望著万俟微。
万俟微冷聲道著:“雖說這鹹兒的親孃是這女魔頭,鹹兒的親孃是這世間最良善的女子,並非是這惡貫滿盈之女子。”
沙飛揚閉上了眼睛道著:“殺了我,饒過佘笙,還有這棵樹我已經應了她要給她了,便讓她帶回長安吧!”
万俟微聽著沙飛揚的氣息,皺眉道著:“你體內的內力呢?”
她體內的內力這世間最為深厚之人,乃是中原一高僧將一生內力盡數傳給了她。
她的輕功天下第一,武功天下第二,皆是因她的內力深厚。
沙飛揚輕啟朱唇道著:“還給小狼狗的姐姐了,因為我知道小狼狗最在意的還是他的雙生阿姊。
他說起有個未見面的雙生阿姊來,那雙眸子裡總是滿溢著希冀的,他亦想與家人團圓。”
万俟微指著佘笙道著:“你將內力給她簡直就是浪費,她並非習武之人。”
沙飛揚頭一轉,万俟微連將劍收回,雖沒有割中喉嚨卻是割中了沙飛揚的臉龐與一縷頭髮。
万俟微連著扔掉劍,將沙飛揚攔腰環住道著:“你,我沒有,沒有要殺你的心思。”
“我知曉,小狼狗,我知曉你的劍上是有毒的,來生你我定不要再相見了。
答應我,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放佘笙離開還有她要的那一棵樹!”沙飛揚伸手摸著万俟微的臉蛋道著。
万俟微俯身吻向万俟微的臉龐,吮吸著她臉上的毒液。
“沙飛揚,你不要死,不要死。”万俟微大聲地喊著,可是他懷中之人卻已經張不了口說話了。
“飛揚,我錯了,我不該欺騙自己,也不該一直抑制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我是蘇家的長孫,我揹負著蘇家的使命。我不得不欺騙自己不愛你,可我知曉我愛你,我是你的小狼狗。”万俟微眼中含淚道著。
沙飛揚露出微笑來眨著眼睛看向了一旁的万俟鹹。
万俟微連連喚過万俟鹹來道著:“快叫娘。”
万俟鹹怯懦地喊出聲道著:“娘。”
“飛揚,飛揚,你不要死,佘笙,你把她的內力還給她。”万俟微大聲喊著,懷中人脖頸間的脈搏已探查不到。
佘笙看著面前的樹,雙手合十道著:“阿彌陀佛,為了一個所謂得知得北漠的寶藏,她一生屠殺無數。
被摯愛所騙,被親身骨肉所騙,她也痛恨著自己屠殺了千百人的內力。
我並非習武之人,這內力我亦不知如何用,如何還她?”
柳萬金站在佘笙旁邊遞上了一塊帕子道著:“東家,你知道她要死?”
佘笙道著:“這內力便是如同我們的錢財一般,她散盡了一生的內力定是存了不想活之心了的。
万俟微,你說你是蘇家長孫?蘇通承認了嗎?蘇家族譜裡頭可有你的名字?
蘇家成了大事以後你是第一個該死之人!
你不明白嗎?蘇家為了讓你成為北漠皇子,在北漠王妃長安要生產之時,給張姨娘服用早產藥,寧可生個端午女子出來。
家中只是為了大業,從未將你我放在心上過。
寧可要你這長孫做不男不女之人,又為了要寶藏讓未及弱冠的你來給江湖傳說之人做男寵。
為了北漠皇位讓你拋棄心愛之人,誅殺親姊,你還不能悔悟嗎?咳咳咳。”
柳萬金連拍著佘笙之背道著:“東家莫氣,莫氣。”
万俟微抱緊著懷中的女子,厲眸瞪向佘笙道著:“這些還不都是拜你夫君所賜,飛揚,飛揚,你醒醒。”
佘笙皺了皺眉頭道著:“顧延從未逼迫蘇家去造反。”
万俟微拔劍朝向佘笙道著:“是你害死了沙飛揚,本王要你死!”
沙雲幫的婢女門連護著佘笙道著:“大膽叛徒,尊主有令,務必要護著佘坊主安然無恙回到長安,你若是對佘坊主動手便是對沙雲幫動手。”
万俟微朝天大喊了一聲,說著:“一切都是因了顧延,沒有顧延,你我也不必端午出生。
我要殺了你,讓顧延也嚐嚐什麼叫做失去摯愛之痛苦。”
沙雲幫幫眾連著對万俟微出招,只不過方經過門口和北漠侍衛打鬥過,便是全部上也全不是万俟微的對手。
“鹹兒還在此處,沙飛揚最後求你的話你忘記了嗎?”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