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真是白費了你我的一番苦心。”
“陛下是個多疑之人,當初你我在婚宴上擺他那一道時也可知曉今日,如今他是翅膀硬了,咱們也該隱退了,索性銀兩也夠用了,他嫌我二人多餘了不如去做個逍遙的郡主郡王呢。”
南翼將紙條用燭火燃燒殆盡,“你不是說要看看阿姐與姐夫究竟在何處嗎?不如咱們就回江南去帶著孩兒去歷練尋找一番的好。”
“可留顧尋荇一人在長安,我是真不放心,她的身份?”佘錦道著,“陛下三十壽辰,蘇珍川與晴丹亦來了。”
“擔心她作甚?她說到底是你阿姐的女兒,這有一壺茶坊偌大的家業在,且陛下難不成就不想牽制蘇珍川了?”南翼道著。
佘錦看著紙團燒為灰燼,總覺得不是那麼的安穩,可正如阿姐給自己最後一封信中所說,有些事強求不得,月滿則虧,有些事也只是順其自然罷了。
如今的一壺茶坊已比不得當年阿姐方被封為天下第一壺時的鼎盛,也逐漸蕭條。
她二人亦是。
“人說三十而立,咱們三十出頭倒是退了,不過也好趁著腿腳還走得動時能去見見阿姐他們。”
蠟炬成灰淚始幹,而如若有人已自有光明她不如明哲保身將火熄滅了,退隱再說,官場難為,這十年來她已有好些要博弈無能為力之事。
南翼說著:“可他二人許不想你我去煩擾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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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十壽辰,萬國來慶場面恢弘,大清早儀仗便從長安城門一路排到皇城門下,源源不斷四方來賀,賀禮連綿不絕。
顧尋荇帶著正鳳冠坐在景彰身旁,如此大場面上回還是景陽行弱冠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