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接著一批朝臣的慶賀,一批又一批的稀世珍寶呈現。
顧尋荇算是明白向來低調的景陽為何會要如此大排場了,這趁著過生辰可收的壽禮藏於國庫之中必定是一筆不少的珍寶。
“南相爺,蘇相爺,你二人怎得不給陛下壽禮?聽聞陛下可有意要封兩位卿家的長女為皇貴妃吶。”
一官員在南翼身邊道著,聲音也恰巧地能讓上座著的景陽聽到。
左右二相如此年輕便掌權且與陛下關係匪淺,他等科舉出身計程車子無出頭之日,嫉恨此二人的官員也並非沒有。
景陽也道著:“往年壽禮你夫婦二人早已備下,今時的壽辰怎得不見你二人所送東西了?”
“陛下已是而立之年,微臣還也真不知該如何送禮,且先欠著,待微臣與蘇相回了杭州之時會讓人給陛下獻上一顆錢塘之中產的大明珠。”
“回杭州?”景陽站起來道著。
佘錦出來笑笑道著:“陛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微臣與夫君特向陛下請辭,當年太上皇封微臣為錢塘郡主,微臣特向陛下請旨準微臣歸封地,微臣的大女兒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在錢塘處長樂長公主已為小女物色好了如意郎君,請陛下首肯。”
景陽皺眉道著:“兩位愛卿在朝堂十年有餘勞苦功高,年紀輕輕何以請辭?”
“在長安,微臣的女兒累人惦記,微臣只想女兒平安一生便罷,不望她做那娥皇女英。”南翼這話明裡暗裡的都在說是怕景陽惦記他們的女兒。
景陽一瞬間的目光盯向了顧尋荇,好個他的皇后,如今胳膊肘都會往外拐了。
佘錦察覺景陽對顧尋荇的眼神不對,連道著:“臣十餘年未見親人,思念得緊,也恐阿姐與姐夫的安危,遂請辭官,以圖尋找阿姐與姐夫的蹤影。”
景陽握緊了手道著:“那便應允二位愛卿,日後消左右二相隻立一丞相,此事三日後上朝再議。”
“多謝陛下!”南翼與佘錦連連下跪道著。
佘錦看著這個殿堂多有些不捨,可對這朝堂最深的印象還是那一日阿姐在此處慷慨激昂論忠奸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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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荇當了一日的花瓶,只覺得那重重的鳳冠將她的脖子都要壓斷了,只有沐浴梳洗之時方覺得放鬆了不少。
“陛下到。”
隨著一陣高呼,顧尋荇身旁的宮奴聞聲便下跪。
“陛下,我在洗沐便就不給你行禮了。”她平日裡行禮的次數也並不多。
景陽屏退了眾宮人,一把將顧尋荇撈起來迫使著她看著自己道:“你是否覺得朕是傻的?亦或是朕把你寵得太無法無天了些?”
“陛下你喝醉了。”顧尋荇在景陽的口中聞到了一股濃酒氣息。
景陽將顧尋荇打橫抱起扔在了鳳床之上,水珠落在了錦被之上,染溼了一大片。
顧尋荇連用被子遮擋著衣不蔽體的自個兒,高聲道著:“景陽,你瘋了?”
“朕警告過你的,後宮不得干政!”
“我哪裡干政了?”
“你在一壺茶坊的那個小太監皆已招了,今日你能將朕的奏章之時告知南翼夫婦,那日後是否能將朕的邊防圖告知你那個亂臣賊子的父親和做名妓的孃親!”
景陽醉醺醺地怒罵道,甚至掀開了顧尋荇緊緊拽在的被子,明黃色的身影俯身而下。
顧尋荇伸手就是給了景陽一巴掌,“別以為老孃怕你,老孃也是覺得你可憐才忍讓著你。”
“老孃?顧尋荇,你對朕自稱老孃?”
“你的老孃沈太后比你大來幾歲而已?老孃是憐憫你被我那個便宜爹爹用來當皇位擋箭牌,又小小年紀被我那便宜孃親坑了一把替他們收拾顧蘇二府的爛攤子,你倒是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顧尋荇與以往大相徑庭。
景陽打量著顧尋荇,與其說是拿來當擋箭牌不如也說是他自願的,如若不是他來為皇帝,景彰也好景抬也好,蘇府許今日還好好地存活著。
景議不會加罪於蘇通,他擔不起此罪名,同理,他的其餘兒子也皆沒有這個魄力去製造這個爛攤子。
只是這話是從向來乖巧的顧尋荇嘴裡傳來的,不知她從哪裡學來的粗鄙之言,還竟敢動手揚了他一巴掌。
他可是堂堂大印之君,哪怕以往也是尊貴的端陽王世子,哪裡受過如此恥辱!
“顧尋荇!”景陽拽住了顧尋荇的手。
顧尋荇深感力氣敵不過面前之人,她的眸眶一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