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吶,當年我還以為無機會飲這酒了的。”顧延道著,當年如若他中毒而死,這酒便是用不著了。
佘笙道著:“可要我陪你飲一回?”
“你這會兒不可飲酒。”顧延封上了酒罈道著。
佘笙道著:“你若心中不爽快,便與我說吧。”
顧延不想讓她憂神,便輕搖了頭說著:“無唉,快些去睡吧。”
“不與我說便罷了。”佘笙低頭說著,顧延究竟為何一直要瞞著她。
不過她隱隱覺得此事她快要曉得了。
顧延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道著:“不是不與你說,而是不想你為此心煩,南翼你自便吧,咱們歸房去。”
佘笙對著顧延道著:“這酒怎的不喝了?”
“這酒不是這個時候喝得。”顧延道著。
南翼見著顧延推著輪椅的背影,將酒埋於了桂花樹下,那日裡好似也是這個時節。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延娶了妻那些人可還願意放過他?
應當是放不過的吧?
以前他是被逼無奈,此時他與顧延已是連襟,他又怎能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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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醒來是午時,喝了藥見著顧延在書房裡批閱著奏摺,她見了五年吩咐了些事,便去膳房之中讓嬤嬤做了羹湯。
帶著縈兒進了書房之中。
“出去。”顧延頭也未抬地道著。
“是我。”佘笙將羹湯遞到他跟前道著,“昨夜晚了未與你說,我有事要你去與陛下談談。”
顧延放下了手中之筆,去過羹湯問著她道:“你用過膳了嗎?”
“方才喝了藥,用不下。”佘笙道著。
“你要求陛下之事可是蘇洛之事?”顧延問著。
“正是。”佘笙知曉瞞不過他。
顧延舀起羹湯道著:“笙兒,舅舅遠比我等猜想得要厲害地多。這蘇小小是吳家遺孀之事定不能傳出去,這蘇洛也是知情之人,遂不能饒過她。”
“我曉得你有法子的。”佘笙道著,“這羹湯可好喝?”
“你做的?”顧延問著佘笙道。
“廚嬤嬤做的,只不過你如若不幫我這一回,日後你的膳食都由我親手來做。”佘笙道著。
“能吃得你親手所做之物,何樂而不為呢?”顧延說著。
顧縈兒忙勸道:“主子,女主子可從未下廚過,您可想想紫玉郡主下廚時的模樣,再行決定。”
顧延想了想便道著:“蘇洛不是為夫不肯救,而是在山東之事恐陛下也曉得了,陛下怎得會允許江湖之中人如此敲詐朝廷官員錢財?”
“原是如此,這銀子我還陛下就是了。”佘笙道著。
“這銀子可也不少呢?”顧延問著。
“銀子我不缺。”佘笙說著。
“白尚書一派剛毅哪裡會明白陛下存有這心思,只不過一萬兩銀子也不是小銀子,你這一時半會兒可能拿得出來?”
“我去問問五娘可還有著?”佘笙道著,“陛下可真是小氣得很。”
顧延淡笑了一聲,道著:“此話你可不要讓娘聽到了。”
顧縈兒道著:“女主子要知曉這長樂園之中也不乏陛下的耳目吶。”
佘笙道著:“如若陛下因此話怪罪我,可真顯得他小氣了,這銀子自有蘇府會補償給官員的,山東巡撫離了世,怕是那裡有一半的官員可有得是升官發財了,官員高興得很呢。”
“可還沒死老婆,有何好高興的?”顧縈兒問著。
佘笙輕笑著道:“那些官員哪裡會將老婆當回事?升官發財之後以子嗣為名大可納妾,與其死老婆不如死上官的,湛郎,你可不會也做著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美夢吧?。”
顧延舀著羹湯,調羹掉在了書案上,連道著:“怎會,我這官再升也升不了,財我亦不缺。”
佘笙道著:“遂就可以死個老婆了?”
“夫人,為夫覺得這民間所傳的升官發財死老婆三大樂事不如洞房花燭夜這一樂事來的好,不如你我這會兒再洞房?”顧延走到她跟前逗著她道。
佘笙臉色微紅道著:“縈兒還在呢。”
顧縈兒一個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顧延低頭道著:“縈兒不在了。”
“那我葵水還在身上呢。”佘笙連道著。
方話音一落,顧縈兒又到了他二人更前道著:“長公主來了。”
“笙兒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