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抬看了一眼景彰,含淚苦笑,問道:“你說,皇家是否真的無兄弟一詞?”
景彰道著:“景抬,兄弟?你生來就是皇后嫡子,備受無盡的寵愛,而我的母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嬪而已,你左右都是有無盡的富貴,哪怕你去遊歷大印天下,在長安中照樣有人為你拉幫結派。
只要你願意我這太子之位怕也要拱手相讓給你吧?普通人家也有兄弟爭奪家產,更何況是皇家,更何況是有這大印萬里的江山的家產?”
景抬飲下了一大口酒道著:“所以,皇家註定沒有兄弟情……”
“雖無兄弟,可你有母后疼愛著你,而我的母妃呢?死了,是死在我父皇手中的,她有多愛父皇,可父皇可有正眼瞧過她一回嗎?”景彰道著,“你知曉我有多羨豔你有一個母親為你操勞事事。”
“錯了,都錯了,太子,你錯了。”景抬散著頭髮跪在了墳頭的邊上,將壇中剩著的幾滴酒倒在了墳頭的花上。
景彰拉過景抬,將他手中的酒罈扔到一旁道:“不准你再來侮辱母妃,滾!”
“母妃?太子,他們連你都瞞著,連你都瞞著,我們最終都是輸家,這天下不是你的,更不會是我的。你我孃親費盡心機,卻比不過有人生來好命,有人假惺惺。”
他怎得也想不到,他在世間最好的兄弟,卻早已知曉了事,他卻一直瞞著他。
景彰道著:“你還不夠好命嗎?中宮之嫡子,顧家的外孫,蘇家的大孫婿,還不夠嗎?”
“錯了,太子,這世間好命的不是我,而是你!”
“景抬。”顧延騎馬而來,聽著景抬之話連連攔下他,翻身下馬道著,“你是否見了聖旨了?”
“是,我見了,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想不到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會如此待我,如此瞞著我,你心中可有將我當過兄弟一般看待過?”景抬癱坐在地上指著顧延的鼻子痛罵道。
景彰見著顧延而來說道:“你們要吵去別處去,別擾了我母妃的清幽。”
景抬大喊道著:“景彰,你的母妃不再此處,你的母后在皇宮之中,坐在中宮的鳳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