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手指一抖,疼意入了骨髓道著:“不可能。”
沙飛揚道著:“若是你不給,沒有延年丹你最多隻可再活一月,本尊等著你帶著蘇洛與柳萬金過來,到時本尊便將延年丹給你,至少你也可再活些年數。”
“皇宮之中靈藥甚多!”佘笙道著。
沙飛揚勾著紅唇靠近佘笙大笑道著:“靈藥也要你能吃的下去才行!本尊等著你將那兩人交出來。”
佘笙嘴邊溢位一抹血絲來道,“我又如何信你你會給我延年丹呢?”
“本尊說話算話,蘇洛的下落你給是不給?”沙飛揚道著。
佘笙微搖頭道著:“我不曉得蘇洛去了何地,天大地大,沙尊主還是去別處尋去吧。”
沙飛揚說完便又將佘笙捲起,腳尖輕點環著她往河對岸的一處竹屋裡頭而去,四處皆是青綠竹子,平添了幾分冷意。
佘笙被沙飛揚扔進了裡頭,就覺得自心中多了些涼意。
“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若是你不將這二人的下落告知,在你死前的最後幾日裡日日只能過如此的日子。”沙飛揚居高臨下望著佘笙道。
佘笙坦然說著:“十餘年的勞苦日子若是最後幾日能如此安穩度過也好。”
“你當真看得透?”沙飛揚冷聲說著。
佘笙撐著一邊的竹椅起身,推開門道著:“深林人不知,可深宮裡頭的人終能查到我在此處,我信顧延能尋到我。”
沙飛揚解下腰間的水壺來扔給佘笙道:“這裡邊的水夠你活三日,若是你生了悔意便彈向一旁的古琴,告知蘇洛的下落將柳萬金交出來,我便保你恢復以往。”
佘笙看向古琴道著:“你就不怕我出去?”
“這竹屋之外機關重重,你腿腳不便便是能解開所有機關也得七日的功夫才可出去,倒是你怕是已飢渴而亡。”沙飛揚長袖輕拂,跨出門外,足尖點著石桌只一瞬間便不見了她的玄衣蹤影。
“咳咳,咳咳。”佘笙癱軟在竹椅之上,不知這沙飛揚在她的脈搏之上動了什麼手腳,莫說三日,她若是連著二日不吃藥就定是撐不住的。
幸而今日穿的還不算單薄,可冷意讓其忍不住地咳嗽,以往在冬日裡的難受勁又上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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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園裡邊,顧延一聽到顧縈兒的稟報便皺了眉頭道著:“沙飛揚現在何處?”
沙飛揚?佘笙到了她手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子,查探不到其蹤影。”
“查探不到?長安城之中還有查探不到的地方!”顧延不由得心急道著,往日裡的淡定消散不見,“你也算是白鳳閣的人,怎麼連沙飛揚都追不上?”
“主子,縈兒也著急,可那是沙飛揚吶,江湖之中她武功已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輕功更是了不得,我哪裡能追的上。”顧縈兒道著,“不過那時北漠的万俟女王也在。”
顧延急忙吩咐著顧縈兒道著:“不只長安城,長安城外方圓百里趕緊派人去追查!”
“是。”顧縈兒匆匆往外邊而去。
顧延心急火燎得也騎上了馬去外邊瞧著。
顧黎連著過來攔著他道:“你身子還未好全,我已請師父去尋沙飛揚,沙飛揚不會不顧及皇室與白鳳閣的。”
“爹,我不能任由佘笙一人在沙飛揚手中。”顧延道著。
“許是沙飛揚尋佘笙去談些要事,這佘笙也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姐,你不必擔憂!”顧黎道著,“爹爹帶著皇家侍衛去尋,你好好地在府中等著,萬一佘笙她自個兒回來了呢!”
“不,三個時辰了,她該吃藥了,若是不吃藥她會犯喘疾的,這天眼看著也要落雨了,若是打了雷落了雨降了溫該如何辦?”顧延焦急地握緊著韁繩道著。
顧黎嘆氣著說道:“延兒,你顧念著她的身子,可爹顧念著你的身子,還有你娘,你真的要眼看著我與你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爹,孩兒對不住你與娘,可是我真的很擔憂笙兒。”顧延道著。
“交與爹爹去尋罷。你去找蘇通,長安城外的地圖蘇通每三月便作新一次,何處無人煙又能藏人的地方他比我等熟知多了,你去問他要地圖,長安如此大,縈兒也派人翻了個遍了總不能再如此盲目得尋下去!”
“是啊,延兒,你便先去蘇府,若是能有蘇府相幫,或許也能尋得快些。”景語也皺著眉頭趕來道著。
顧延聽了這話,言道:“那兒子便先去蘇府。”
景語道著:“你且別急,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