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微將紅繩遞給佘笙道著:“曉兒是本王唯一心愛的女子。”
佘笙搖著輪椅上前取過万俟微手中之紅線道著:“此事我需與我家相公談談,此事事關重大,你可莫要忘記還有一顆延年丹、”
“記得。”万俟微道著。
二人談話間,一隻蒼鷹自菩提樹上而起,長翅一展,抖落一地的樹葉,一道亮光自前殿琉璃瓦上傳來,直將佘笙的輪椅劈成兩半。
顧縈兒連著上前將佘笙扶住,喊道:“沙尊主手下留情,此乃我白鳳閣女主子!”
說著,顧縈兒比佘笙要矮上許多的身子將佘笙的袖子捲起,露出了那塊少見的玉來。
佘笙從未見過功夫如此之高之人,也從未見過這縈兒如此害怕過,她與顧劍在顧延跟前也向來都是沒大沒小的,可這會兒她是確確實實地感知到了顧縈兒手中的冷汗涔涔。
一陣狂風而起,蒼鷹而走,天地之間一片昏暗,佘笙望去在佛殿之上一玄衣女子輕點著屋簷,用內力道著:“蘇洛呢?”
佘笙見不得那女子的面容,因有輕紗遮著面孔,淡聲道著:“不知。”
“不知?本尊可不怕什麼白鳳閣!”玄衣女子衣袖一揮在灰暗天色裡頭有一股火光含著三根銀針而來。
顧縈兒連連擋在佘笙面前用劍擋著,大喊道:“顧劍人呢?女主子死了,主子定也饒不過你們!”
万俟微道著:“姑娘莫要多費心思了,即便白鳳閣所有人過來也不是這女魔頭的對手,佘坊主還是將蘇洛下落如實已告吧。”
佘笙被狂風颳著臉蛋生疼,若是以往她定會說出蘇洛的蹤影,可這會蘇洛是為她去辦事的,她不能如此無情無義。
沙飛揚手指輕轉道著:“小女娃可說的是守在上邊的幾個暗衛?本尊未想到他等功夫如此弱,想必要修養個三五個月,你們還是趁早將蘇洛的下落說出來,否則!”
“阿彌陀佛,佛門境地施主莫要行兇,白鳳閣施主不懼,可大印皇室施主您也不懼嗎?此位佘施主乃是大印長公主之兒媳,又乃是江南首富,您若是要殺了她皇室必定饒不了你。”方丈連連轉著念珠過來道著。
沙飛揚作蓮花指手中長絹一飄,便將佘笙捲到了身邊道著:“本尊請佘坊主去我府上做客。”
“女主子。”顧縈兒腳尖輕點要去追沙飛揚。
沙飛揚手指微微一彈道著:“不自量力。”
“沙尊主且慢,這小女孩不過也是為了護我而已,您要的是我何必與一小女孩計較。”佘笙被沙飛揚提著淡定說道,這沙飛揚身上有股淡淡的蓮香,讓她的心也靜了下來。
這沙飛揚她從未見過,以往皆是聽柳萬金說其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在大漠裡行商之人每年也都會孝敬沙飛揚不少銀子。
如今雖瞧不出的面容,但佘笙卻知曉她不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她亦是血肉的。
沙飛揚撤回力道,足尖輕點環著佘笙的腰往東邊而去。
顧縈兒正要追上去之時被万俟微攔著說道:“姑娘的功夫雖好,可也要知曉這女魔頭的輕功天下第一,你如何追?”
顧縈兒扔下劍懊惱地道著:“顧劍真是沒用,這該如何辦才好。”
王燕雲與柳萬金聽到這裡的動靜也匆匆而來,王燕雲不見佘笙蹤影只餘下裂成兩半的輪椅道著:“縈兒姑娘,坊主呢?”
顧縈兒懊惱著說道:“被女魔頭給抓走了!”
王燕雲被嚇得癱軟在地上道著:“這該如何是好。”
柳萬金上前扶起王燕雲道著:“那女魔頭雖功夫極高,可也會怕大印皇室,咱們去稟告左相爺去。”
王燕雲焦急地說著:“這才安穩多少日子,這顧相爺一回來東家就是不得安寧。”
顧縈兒惱著道:“這與我家主子有何關係?”
“就是有關係!”王燕雲道著。
顧縈兒撿起地上劍來放在王燕雲的脖頸邊道著:“別以為你真是女主子的嫂子了。”
柳萬金連勸著道:“你二人爭論有何用?快些回去稟告左相爺,出動朝廷之人這女魔頭才會有所忌憚。”
他的眸子看向一旁的万俟微,訝異至極地道著:“是你?”
“你認錯人了。”万俟微取起古琴來道著。
言罷,他便往寺廟之外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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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的功夫,沙飛揚將佘笙帶到一河邊,夏日裡的蘆葦長得正盛,白絨地毛隨風散著。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