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山東那頭已有不少茶商聯名要來長安上告,顧延此回定會被貶官!”蘇通道著。
“蘇珍川心思有些不定,祖父要好好管教,那太子妃一事還請蘇老相爺要多多費心、珍淑在本宮身邊侍奉得極好,若是讓個異邦郡主做太子妃來壓淑兒一頭本宮心裡也不願。”景彰雙手作揖對著蘇通道著。
蘇通應完之後便告退下了去。
景彰待蘇通離去後,便將桌上的茶盞一掃到了地上。
蘇珍淑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終是進入道著:“殿下,您方從山東歸來長途跋涉,該好好歇息,莫要置氣。”
景彰冷聲道著:“出去。”
“殿下,臣妾擔憂您。”蘇珍淑維諾地道著。
景彰厲眸直掃向蘇珍淑道著:“連你都要來惹本宮嗎?”
“珍淑不敢,殿下還請保重身子。”蘇珍淑三步一回頭地退了出去,也有近八年了,她總是得不到這殿下的心。
哪怕方才他與祖父說要立她為太子妃,她也知曉那不過是景彰為了帝位的無奈之舉而已。
景彰走到一旁取著在江南之時所畫的佘笙畫像,捏緊了手恨恨道著:“顧延,為何你什麼都不做便能得到原本屬於本宮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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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園的一處閒餘亭裡頭,石桌之上布著道道珍味。
顧延與吏部尚書談完之後,便扶著佘笙緩步走到此亭中落座著。
夕陽落下時,天邊金黃一片,暖風陣陣飄來,佘笙望著這天色不由得想歸去笙園去,這段時日是一年之中最舒宜的日子,雖熱了些,可至少她的病能好些。
咳嗽也是甚少的。
景語坐在朝南之位上看著佘笙與顧延過來道著:“瞧笙兒的腿腳好了許多了,日後若多走走許能讓身子康健。”
“恩。”顧延扶著佘笙落下應道。
顧黎伸筷給景語布著菜。
景語壓下顧黎的筷子道著:“讓延兒來給本宮佈菜,瞧他給笙兒布得有多勤。”
佘笙見景語還未動筷,她也未取起筷子來,可邊上的骨瓷碟中早已滿是她愛吃的菜色。
佘笙扶著石桌起身而道:“還是兒媳來給娘佈菜吧。”
本和景語一桌是她逾矩了。
景語笑了笑道:“與延兒說笑罷,府中丫鬟婆子都在也用不著你與延兒服侍。
只不過日後你二人去外邊赴宴,你可要給延兒一個面子,斷不可讓他來服侍你。”
“是。”佘笙坐下應道。
顧延道著:“爹,孩兒想今夜就讓佘笙入籍族譜?”
佘笙搖頭道著:“我不願入籍。”
“不願入籍也該開啟祠堂稟告先祖……”顧延懇求地見著她道。
顧黎冷聲道著:“等你想起要與先祖稟告先祖早已要氣得再死一回了,我知曉你二人成親之時,便早就去祠堂通稟先祖了。”
景語也跟著道著:“你爹所說不錯,去祠堂一事日後再說。”
“爹,娘……”顧延看了眼佘笙,怕她心中不暢快。
顧黎道著:“此事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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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寺中。
晨露正盛之間,佘笙披著厚厚的披風進了寺廟之大門。
此寺並非是一般人可以進的,王燕雲與柳萬金一道操持了好久,捐了近千斤的蠟燭,佘笙才可進的裡頭。
大雄寶殿之內,佛祖像高立,慈悲得很。
“阿彌陀佛,施主,有貴人邀您到後院廂房裡頭一敘。”護國寺方丈手持念珠緩步行到佘笙身邊道著。
佘笙敬上三支檀香道著:“方丈,信女今日裡是來求一好友遠行平安的,也無空與旁人多行談論之事,還請您見諒。”
“貴人言他還惦記著您所說的十萬兩銀子的生意。”方丈繼續道著。
佘笙聽了此話之後便隨著方丈一道去了後院裡頭的廂房。
廂房院門外一顆菩提樹枝葉茂盛至極,樹下一石桌,桌前有一古琴,旁有一壺清茶,加以檀香之一邊繚繞。
男子身穿一席湖藍袍子,修長之手撫著古琴道著:“等候你多時了。”
“你怎知我會過來?”佘笙推著輪椅行道万俟微跟前。
作男子打扮的万俟微長相與比之顧延而言倒是不相上下,不過顧延身上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大貴之正氣,而這万俟微則是一身邪魅之氣。
万俟微彈著古琴道著:“為了吾妹的婚事,本王自然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