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一點都不想動。
“方才我聽了幾句,這泉水變黑之時絕非梅知府所為,他是一好官,絕不會屈打成招的。”顧延道著。
佘笙應著:“梅知府的為人我可要比你清楚的多,只是應付之言罷了。我這心中自年前起就覺得茶坊要出大事,得處處防著才是。”
“你呀,就是憂慮得太多,少些煩心之事心情寬敞了許能多活些日子。”
“湛郎,你說此次泉水變黑之事會是何人所為的?這些山泉皆是他等茶商派人守著的。”
顧延道著:“且看下去,此事誰最受益?”
“這樣舒適的三月暖陽天,怕是無幾日了。”佘笙在暖陽之下顧延懷中頓覺得舒服,可也知這是鏡中花而已。
“胡說。”顧延也知曉這閒散的日子沒有幾日了,眼看著清明也快要到了。
“阿姐,啊!”佘錦小跑著上來,出了外門見扶欄前的小榻上佘笙倚在顧延懷中,便連連將眼遮了起來驚叫出聲。
佘笙連從顧延身上起來,雖然還無力可也恐佘錦笑話。
顧延尷尬輕咳道著:“咳咳,你過來有何事?”
“姐夫,我來尋阿姐來說些體己的話。”佘錦偷偷地將手指開了露出了一條縫來。
她哪裡知曉青天白日裡的佘笙與顧延會如此親密,以往她都是如此直接來尋阿姐的吶。
“昨日來杭時便見到南王妃與梅夫人一道勸了你好久,是為了捐銀一事吧?”佘笙正了衣裳的的領子道著。
佘錦索性放了手言著:“正是,阿姐這二月茶銀收回不少,又有訂金若干,二十萬兩與您而言也並不難,可能捐出?”
“不能。”
“可此事是保家衛國之好事,事關社稷江山,若是阿姐捐贈了銀子定會博得萬人傳贊的美名的。”佘錦急忙說著。
佘笙搖頭道著:“你不懂生意場上之事,也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之貴,此事你回去告訴南王妃無能為力便好,若是你要捐銀用你的嫁妝我亦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