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窖裡頭如何可醒酒呢?”魏紫玉不解地說著,男女七歲不同席,今兒個她與梅家兩個公子還有自家堂哥坐在一處,本就侷促。只得說些話緩解些尷尬之色。
佘錦言道:“酒窖裡頭是隻能喝酒哪裡還醒的了酒。七年前柳賬房算錯了帳累的阿姐損了萬兩銀子,阿姐便把他關在了酒窖中五日,只得喝酒解餓消渴的,帶放出來後聞著酒味都要吐了,哪裡還敢再吃酒?”
“嘶,三姐姐如此兇狠吶?”魏紫玉一驚。
柳賬房忙道:“那是我該,算賬之時戒了酒也是好事,只有這五娘一直將此事記掛在心上。姑爺我東家可非兇狠之人吶!”
柳賬房怕嚇著了顧延,毀了佘笙的姻緣。
顧延露了淡笑道著:“您便就是一壺茶坊賬房先生的總管柳萬金?”
“正是,日後還請姑爺多多照料!”柳萬金行禮道。
梅知府一聽此乃茶坊之中的總賬房先生,想起捐銀之事還未成,連著拉他喝著酒。
可柳萬金哪裡還再敢喝酒,說不定明兒個坊主真來查他手中賬了呢,一個數說不上來又要挨東家那清冷的眼神。
也不知這姑爺是如何受的了東家那涼薄眼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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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園之中有了幾分熱鬧之意,長安長樂園子裡頭亦是華燈初上。
景語睡夢之中恍惚見到顧延穿著喜服與一女子成親的場景,那女子看不清面容。
夢境一轉又有個娃兒直喊著自個兒祖母,祖母的。
娃兒有趣至極,她真想要上前去抱抱,卻不見了孩兒,只見顧延穿著一身紅衣抱著一女子長跪在了宮門口。
陛下與皇后立在城牆上頭已賜了女子死罪。
“陛下,微臣此生非她不娶,若是陛下與皇后不應,延兒就隨她而死去!”
顧延話一落,拔劍自刎,血濺在了宮牆之上淒厲得很。
“顧延,你這個不孝子。”景語自睡夢之中驚醒過來大喊道,一頭的涼汗。
顧黎聽得景語之言,放下手中兵書用著帕子替景語拭去了汗珠,道著:“延兒在夢中又惹你生氣了。”
“黎郎,本宮方才夢到了延兒成親了!”景語連握著夫君的手,這才知曉方才只是夢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