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兒他成親之事本宮已知曉,他就說醜媳婦見不了公婆,將那女子的身份藏著掖著的。累的本宮一頓好猜,紫玉見過你嫂嫂覺得醜不醜?”景語隱忍著怒意循循誘問著魏紫玉。
“嫂嫂原先也是蘇家的三姐姐蘇年錦,哪裡會醜?”魏紫玉說著。
景語手中的杯盞滑落,問著魏紫玉道著:“你說延兒娶了蘇年錦?”
“不是。”魏紫玉搖了搖頭。
景語輕撥出了一口氣,她就知曉自家兒子不敢違背對先皇所發的誓言的。
“是左相哥哥入贅了嫂嫂家。”魏紫玉天真地說著。
景語握緊了手,硬生生地在石桌子上撐著才讓自個兒不倒下去,“延兒入贅了蘇家?他這是要氣死顧家的列祖列宗不成?顧蘇兩家自他祖父起就是政敵。”
“義母,兄長也不算的入贅蘇家,如今蘇年錦已與蘇家無了干連,乃是江南一壺茶坊的坊主佘笙。”魏紫玉連聲道著,怕長公主不明其中緣由生氣。
“好呀,這個顧延!本宮想著他怎得好好得操持起蘇珍珠與一個商戶的婚事來了?原是這般。真是本宮的好兒子!”景語喘著粗氣。
若是顧延在她跟前,她定是要好好地訓一番的。
“延兒人在千里之外,又惹得你發如此大火了?”顧黎穿著官服而來走到景語身後替她順著氣道。
方才那魏紫玉說了顧延成親之時,跟在景語身旁的公公便快速去請這個國舅爺了。
魏紫玉連行禮道:“義父,是玉兒的錯,玉兒不該多舌的。”
景語冷哼著道:“你可未曾說錯話,你想回府吧。”
“是。”魏紫玉不敢多做停留匆匆離去。
亭子裡頭,景語只留下了心腹宮女,對著顧黎言道:“你瞧瞧,這延兒真是膽大成了何等模樣?成親此等大事不與你我來商量便罷,他還沒皮沒臉的要入贅江南商戶家,這讓皇室顏面,顧家顏面放在何地了?”
“能值得延兒入贅的女子必定不會是個差的。”
“那女子是蘇年錦,蘇通長子的庶女,十年前已是和前禮部尚書錢大人有了婚約的!這是若讓宮裡頭陛下與皇后知曉,不定會如何對那蘇年錦呢?”景語說著。
“又婚約又如何?你當年不也有婚約在身?不如我修書一封去問問梅府,知曉這其中究竟是何緣由,既已成親也該高興才是。”顧黎說著,“你我也總算是有了兒媳了。”
“不行,修書不如本宮去江南的好!”景語當下有了決斷。
顧黎連攔著她道:“延兒不告知你我必定是怕你我不同意。你去了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難不成還要動延兒的心上人的不成?
既是自家兒子選的,日後定會帶她來敬孝道的,這會子清明一過端午也快,他在端午前後也該趕回來了。索性也就個月餘的功夫。”
“你那妹妹向來是縱容延兒的,她早些時候就託我來尋蘇年錦是何人。
想必延兒這婚事她也出了不少力氣,她那兩兒子可甭想進長安。
若是進得長安來我必定將長安最差的女子賜婚給他二人。”
景語氣沖沖地說著。
顧黎一笑道著:“那兩個孩兒也喚你一聲舅母呢,快彆氣了,待延兒回來我讓他給你下跪賠不是便好了。”
“這是他該的!本宮這麼大一個兒子竟入贅了別家!下跪也是輕的。”景語沒好氣地說著。
顧黎又替顧延說了好些好話,這景語才消了氣。
雖消了氣,可景語腦海裡也一直想著蘇年錦,不知她是有多麼好的容顏才會將她兒子迷成這幅模樣。
連孝道都全然不顧了。
--
“阿嚏!”回到銘園裡頭,佘笙打了好幾個嚏,她覺得該是蘇珍川在罵她才是。
顧延見到佘笙回來,鼻尖通紅,連上前不顧她所穿的乃是粗鄙的農婦的棉衣,便將她抱入懷中道:“莫要傷風了,今日你不該與蘇珍川說如此多話的。”
“是吶,不過不將話挑明瞭,用著委婉之言所落得的下場也不過是明光那般,所以我想還是言明的好。索性如今他的計謀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且如今梅知府魏巡撫也皆不會不管我。”佘笙道著。
便是她不與顧延成親,她想著魏巡撫與梅知府若是知曉了蘇家的陰謀之後也定會站在她此處。
顧延言著道:“也是,只不過想不到這蘇珍川竟會與那西梁國在一道。”
“西北那處據柳萬金所說,亦是個寶地,珍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