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川將茶盞放下道著:“如今噩耗可不只吾妹一人,還有徽州的明光茶坊,那明張氏與明家表小姐張雁兒哭哭啼啼得來本官這裡哭訴,因他明光茶莊茶葉之好得來蛇妖的眼紅,致使明家上下滅門。
還有城中不少茶園子裡頭近期開摘茶葉,皆有蛇出來,另有泉水變黑之事想必佘坊主雖是抱恙在身怕也是聽過了的吧?畢竟這幾日城中茶商皆在罵你呢!”
“聽聞了,不知蘇侍郎這話是什麼意思?”佘笙問著。
蘇珍川輕咳了一聲,小聲道著:“佘坊主是聰明人,該比那明光,甘泉要懂得些,只要應順本官,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你便會是城中御茶商,若是不應順本宮,徽州紫霞山,如今蛇妖,明光滅門,吾妹之事,這些哪一條下來坊主皆是死罪!”
“那不知要如何應承侍郎之法?”佘笙面色冷淡,心中早已是怒火翻騰,本是猜測,這會兒她知曉了就是蘇家所為。
說是幫她,那助她登上御茶商之位後呢?
說到底就是貪圖她的錢財與能力罷了。
蘇珍川道著:“只消得佘坊主先給我二十萬兩銀子,再讓我的屬下做你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還是眼線?蘇珍川,我原以為你只是要我茶坊罷了,二十萬兩銀子你要作何用?資助西梁?”佘笙冷冷地發聲而道。
由不得她如此想,她本覺得該將計就計,應承了蘇珍川做御茶商,助他等用茶葉貪贓枉法。
等有證據之後教與顧延,其實她錯了,正如她與顧延論貪時所說這些貪是為官者避免不了的,也扳不倒蘇家的根基。
不如拒絕了蘇珍川,也能活個青白,否則依她的那些法子自個兒也必定會牽連其中,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她只是未想到,蘇珍川下了如此大一副棋,且他若是奪得她的茶坊,二十萬兩銀子輕鬆可得,如今問她要絕不簡單。
那巫醫也分明是西人,蘇珍川要資助西北戰事之心已昭然若揭。
“佘坊主可知汙衊朝堂二品大官是何罪!”蘇珍川拍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