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醇厚的很,許用不了幾日本相還能喝到那廿四年的女兒紅來。”顧延接過新杯子來,續喝著。
佘錦聽出不對勁之處來,對著南翼耳語道:“我先去趟阿姐處,我怕是阿姐的緣故。”
南翼點頭應著,顧延如此他也是頭一回見,哪裡還敢再去惹怒他。
佘錦匆匆到了佘笙處,見著銀鈴兒在底下上頭房門緊鎖著,便知小蘭在裡頭。
“阿姐,我可進來嗎?”
她話音一出,小蘭便開了門,“二小姐。”
“阿姐,方才你可有與顧相爺鬧什麼彆扭?又許是與顧劍說了些什麼?方才顧劍在顧相爺耳旁說了些事,他這會兒直灌著酒呢。”佘錦小心翼翼地望著佘笙言道。
佘笙瞧了眼上頭,她怎得忘了顧劍與顧縈兒二人輪流在她身旁暗處裡跟著。
方才她與小蘭說的那番話許是給顧劍聽了去。
可這又怎得了?
“小姐,這可如何辦是好?”小蘭急問著。
“你二人且走吧,我乏了,許明日還要去本家呢。”佘笙冷聲而道著。
“小姐,那顧相爺若是惱急了會否……”小蘭後頭的話在佘笙的清冷的眼神之下並未曾有說了下去。
佘錦焦急道:“阿姐,那陳年的女兒紅醉的很,像相爺那般喝法是極為傷身子的。”
“我去又有何用呢?”佘笙推著輪椅踱步上了床。
待得佘錦與小蘭離去後,她便睜著秀眸望著輕紗帳。
憶起前些日子顧延攙扶著她緩步而行之事。
也回想起在大慈山上她要撐著木棍下山之時,他揹著自個兒下了山。
亦有他寧可自己忍著也不願逼迫她,於這世間來講,這樣的男子少見的很。
除卻他時常有些登徒子的言論之外,好似他從無逼迫過自己。
自識得到如今,他待她好似是在處處容忍,處處相幫,甚至可說是無微不至。
她好似又能聽見十年以前那沙啞男聲。
小女娃,你未必能贏我。
可這局,到底是誰贏又是誰輸了?
十五年陳釀哪裡能由顧延朝著醉喝去,也是糟蹋了佳釀。
她無奈得起身,心頭的冰好似全數化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