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錦見有人恭維她,便說著:“掌櫃的,這可是長安城中的貴人相贈的,自然是罕見,不過再罕見也比不上長安的新娘子罕見,這新娘怎得還不出來?”
蘇珍珠聽到這話更是不願出來,長安貴人可不就是顧延嗎。
“珍珠,出來。”蘇珍川掀開面前的簾子輕聲喊道,大庭廣眾之下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蘇珍珠掀起頭蓋來壓低聲音言著:“祖母說過會幫我與相爺的,我不要入了南王府大門,也不要與一個死人拜堂成親。”
“你可還知廉恥?”蘇珍川輕聲惱道,“若是讓蘇家政敵得知你不願嫁入南王府一事,定會參一本爹爹祖父教女無方的。”
“我不願,便是不願。”蘇珍珠犟脾氣又上來了。
“哎喲,我可憐的孫女兒吶。”蘇老夫人被人攙著來了外頭,一路到了花轎跟前,對著蘇珍珠言道,“南王府既然願意留你,那便留下。”
“祖母,你等要拋棄珍珠了嗎?”蘇珍珠急了一顆淚珠流了下來,“顧相爺待我是不同的,至少顧相爺在長安城的千金之中只記得了我一個女子,當年託人探聽我的也是他吶,祖母若是無了我,蘇家還有誰能奪得顧相爺的青睞?”
蘇家也是看著顧延待蘇珍珠也別的女子不同,才會如此不顧及禮法。
如今南王府要將蘇珍珠接進門內,她們若是不願可說不大過去了。
最好的是顧相爺能來這阻了這樁親事。
蘇老夫人便輕聲言著:“時至今日,老身也無其他的法子。”
“祖母,賜婚聖旨上邊所言是蘇家行八之女,未寫珍珠之名,府上行三的蘇年錦早已被趕出府門,姐妹之間的排行應當另算,如此算下來珍珠應當是行七才對。”蘇珍川言道。
“可行九的珍樺也沒來江南,難不成要找義女嗎?”蘇老夫人壓聲道。
“哥哥,你有此法為何不早說?”蘇珍珠惱得不行。
蘇珍川言道:“這終究是個險法子,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蘇老夫人思索了一番,便道著:“得尋個對蘇家忠誠的丫鬟認了做義女,替珍珠嫁了吧。”
“各位貴人,郡王妃可有礙?”管家聽到花轎前頭的竊竊私語之聲,久久未見有新娘出來便高聲問著。
“郡王妃身子有些不適,且先待她緩緩。”蘇老夫人道。
蘇珍珠這才隱了哭意,對著蘇老夫人言著:“祖母,那佘錦小蹄子慣會勾引相爺,不如就讓她代孫女兒出嫁,也能斷絕了她對相爺的心思。
且她是商戶之女,若能成了蘇家的女兒應當是燒高香才是,且她那姐姐也是個好拿捏之人,認了佘錦做義女,到時候她家的銀子不就成了咱蘇府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