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親切,然而在那邊的時候,它更多給我帶來的卻是氣惱。
一次他們明明答應好第二天一早為我辦理機票,結果第二天我在賓館裡寸步不敢離,一直等到晚上,最後等到的卻是幾個醉鬼。“票?你,你的票……你的票……”然後就是七嘴八舌地訴苦:找了誰誰誰,怎麼怎麼難。我不得不打斷他們,我說你們就不能先給我一個電話嗎?但他們似乎都聽不太懂,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著,弄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後來我又去過印度和哈薩克,發現那裡人們的時間觀念也和外蒙差不多,這才找到了某種心理平衡。今後至少是在時間問題上,我大概再不會和我的外蒙古同胞漚氣了。
外蒙古最讓我依戀的還是那裡的大自然。席慕容曾經說過,他差不多已經走遍了世界,也許再過一百年,這地球上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蒙古了。這是完全可能的。外蒙地廣人稀,有三分之二至今還是名符其實的“處女地”。94年隨謝飛導演去那邊拍《黑駿馬》,到了外景地一看,哇噻,本身就跟電影似的!大片的原始森林和沙地;綠色的漫坡上點綴著小木屋;門前有條河,河水清澈見底,就這麼曲曲彎彎地流過去,完全是夢境般的感覺。當時我就說,這絕對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謝導則表示擔心,說人家看了電影肯定會懷疑:這哪是蒙古?明明是瑞士嘛。
想想也是,一說到蒙古,人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草原。其實“蒙古”是個非常豐富的概念,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