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為我記錄下這個場景的。我只是希望,它們一個字眼、一聲呼叫也不會漏掉,因為我不認為我自己有辦法重新複製出來。
我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康尼克最小的孩子躡手躡腳從我身邊走過,朝著起居室的立體機系統走去,便伸出胳膊阻止他。“討厭鬼!”他罵著,“下流坯!”
“你罵的可能是對的,”我對他說:“快回去陪你爸爸。今天你們會一起載入史冊的。”
“傻瓜!我常看星期一晚上的《日瓦戈醫生》,5分鐘後就是這個節目了,而且——”
“今天可不是的,孩子,你不信等著瞧吧。我們已預先佔了那個時間,要播一個全新的節目。”
我將他送回辦公室,關了房門,拿起大衣,轉身離去。
坎特斯在車上等著我。車是她親自駕駛的。
“我9點半起飛嗎?”我問。
“是的,迦納。”她將車駛進自動交通道,開啟車的自動裝置,把目標定向斯卡特機場,然後靠在座位上點起兩枚香菸。我吸起一枝,愁眉不展看著窗外。
車的下方,在慢速交通路上,一場火炬遊行正在舉行,彩車鮮豔,合唱隊高歌猛進,徒步行進的人群組成隊形。我拿出雙筒望遠鏡望去——
“啊,你用不著檢查,迦納,我會負責的。他們都在竭盡全力完成計劃。”
“我想也是。”遊行者手中彩旗飄揚,上邊是宣傳我們早已開始散播的大選前的圖片,彩車上則播放著投影。在隊伍的任何一處,你都可以看見克那夫提的畫像。他身著金甲,身軀高大,面目可憎,抓著孩子們,以防止從別個星球來的怪物,對他們進行襲擊。技術人員處理得天衣無縫,任何時候也不會有眼下這麼完美絕倫。整個情景對映在鏡頭中,就好像我曾置身其間那樣的真實。
“想聽聽嗎?”坎特斯拿出一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