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太伊安撫地說。“關於這事兒你不用擔心,蒂米。我想他播的那些東西我是知道的,嗯?”
他站起來,愉快地哼哼著,開啟了電視機。“現在是播放午後電影節目的時候,對不對?我想你還正播放著你的錄影磁帶吧?”
“那當然,可是他在干預我們進行播放!”
太伊點了點頭。“讓咱們來瞧瞧。”
電視螢幕上的影象跳動著,顯出了灰暗的斜道,然後忽然一跳顯出了正常的形像。
“這個我是記得的!”查理·弗林克叫喊著。“這是我最喜歡的那部片子,蒂米!”
在電視螢幕上,“二號兒子”手裡拿著一支槍正從一個戴著面具的惡徒的身邊慢慢退走。“二號兒子”由於腳底下絆了一下,摔到一隻大水缸裡去。他爬出來的時候,渾身粘滿了油灰和泥漿,樣子顯得非常可笑。
太伊往後退了幾步。他伸開一隻手的五個指頭在自己的眼面前,上上下下迅速地晃動著。
“啊,”他說,“對。先生們,你們自己看看。”
安迪·格拉米斯猶豫了一下,也學著年紀較大的太伊的樣子。他也伸開了他的手指,一開始很拙笨地把那隻手在自己的眼前晃著,彷彿他要擋住高速電子錄影管發出的光似的。他把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晃動著,用它做成一種頻閃觀測器來濾掉快速活動的電子光束所發出的看不見的閃光。
啊是的,看見了,
不用頻閃觀測器,在螢幕上你看見的是戴著白色巴拿馬草帽的查理·錢的溫和的臉。可是一用上頻閃觀測器你看見的就完全是另外一種影象了。在那不停變換著的舊影片的空檔中還有另外一種影象——每次閃現的時間只是許多分之一秒,因為它太快,人的意識是無法捉摸的,可是,啊,它對人的下意識卻有著多麼強烈的力量!
安迪不禁臉紅了。
“那個——那個姑娘,”他結巴著說,感到十分驚訝。“她身上什麼也沒——”
“她當然什麼也沒穿,”太伊高興地說。“這是一種閾下意識輸入,嗯?最基本的性刺激;你不覺得你看見了它,可是你的下意識卻完全把它接受下來。不。你再看看她手裡拿的那一盒梅糠狗。”
查理·弗林克咳嗽了幾聲。“現在你說到這兒,太伊先生,”他說,“我才注意到我剛才正在想,要是現在有一盒梅糠狗,那吃起來味道該有多美!”
“自然,”傑克·太伊同意說。接著他皺起了眉頭。“光屁股的女人,是的。可我想他們一定還有什麼東西來迎合女觀眾的。”他沉默了一兩分鐘,使得大家都和他一起沉默著,這期間他仍然一刻不停地把張開五指的手在眼前晃著。
不一會兒,他也臉紅了。
“啊,”他溫和地說,“這才是專為女觀眾播放的。你們全可以看見了。這是閾下廣告宣傳。這片子是挑起人的最基本的性要求的鑰匙,它閃過得那麼快,使得人的頭腦都來不及對它進行抗拒。因此當你一想到梅糠狗的時候,你就會想到性。或者更為重要的,當你一想到性的時候,你就一定會想到梅糠狗。”
“哈,太伊先生。我這會兒就是老想著女人。”
“每一個人都如此,”傑克·太伊毫不在意地說,同時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個人大步走路的聲音,接著肖灣加農克國家銀行的威爾伯·拉發吉走了進來。他已經走得氣喘吁吁,而且看來非常恐懼。
“他剛才又來搞了一回,他又搞了一回,太伊先生,先生!那個科格蘭先生他跑來又要去了更多的錢!他說他要在彭家角建立一個真正的電視網的輔助電臺。他說他要為尤斯特和魯米倫特公司建立一個分公司,誰知缸那是些什麼人。他。說他準備要讓彭家角再次回到地圖上去,因而他需要很多錢。”
“你把錢給他了嗎?”
“我沒有辦法不給他。”
傑克·太伊明智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沒法兒拒絕。甚至在我們那會兒,要是公司裡的人看準了你,拿槍對著你,一個手指頭放在扳機上的時候,你也照樣沒有什麼辦法。飲水裡放進了新天仙子鹼,使得彭家角每一個活著的人都變得更溫馴了,都不那麼堅強不屈了。我想雖然我喝水不象一般人喝得那麼多,甚至我也變了。電影片道上出現了閾下廣告宣傳,遇上彼此面對面談話的時候,又用上了亞聲思想灌輸器。拉發吉,請告訴我,你是否聽到了一種很微弱的嗡嗡聲?我想是這樣,是的。他們是什麼招兒都使上了。啊,”他說,顯得有幾分高興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