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鼻子,她也笑了笑,那邊的鞭炮聲卻又響了起來,安大夫人朝她走過來,待鞭炮聲停了之後才道:“晶藍,我們雖然是搬出了安府,可是卻還在對面,你日後得空了可得常來陪我。”
楚晶藍微笑道:“伯孃和大伯也有自己的事情,總住在安府裡也是有些不太方便,這幾日裡嚼舌根的人又多,伯孃和大伯這樣做,想必那些嚼舌根的人都恨不得真的嚼爛自己的舌根了。”
自人安大老爺和安大夫人在安府裡住下之後,安府裡便流言四起,都說安大老爺和安大夫人在外面活不下來了,所以便想著得回安府分些家產,是不折不扣的敗家子。至於那流言從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段日子,安大老爺一得空就去看望安老爺,拉著安老爺下棋什麼的,看起來當真是兄弟情深,明眼人卻能看得出裡面的機鋒滿布。
安大老爺如今花重金買下安老爺買不下的楊宅,是用實際行動將那些流言全部擊毀,而楊府和安府只隔了一條街,安大老爺和安大夫人要來安府,和住在飛燕樓沒有本質的差別。
楚晶藍心裡暗暗佩服安大老爺的本事,一個大少爺被趕出家門身無分文,卻還能白手起家,這樣的心智是何等的堅定,或是換做其它人,只怕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安大夫人聽到楚晶藍的話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嘛,如此一來,看還有誰敢胡說八道!分家產?當真是好笑至極!以我家老爺的本事,可不稀罕那幾個子。”
她這一笑,便有了三分英氣,原本溫和的臉上又有了一分堅毅。
楚晶藍知道安大夫人也非尋常的女子,她年青的時候也是極有本事的,以一閨閣小姐之身打理了一些產業,那些產業都被她打理的極好,她一年她上山收租遇到了安大老爺,於是便有了一樁美妙的姻緣。只是她自從嫁給安大老爺之後,就一直做安大老爺幕後的支撐,不再拋頭露面。
楚晶藍微笑道:“正是,一點都不稀罕,只是伯孃和大伯將宅子買的離安府這般近,只怕有些人日後也難以安生了。”
安大夫人笑了笑,將楚晶藍的手拉得緊了些道:“是啊,有的人是不會安生了,不過這也無所謂,若是住得遠了些,我的心就不安生了。於其我不安心,倒不如讓別人不安心。”
楚晶藍微微一笑,安大夫人又道:“晶藍,往後不用再去理會那些安府裡別有用心的人,敢欺負你就直接還回去,若是你一人對付不了,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收拾。”
楚晶藍愣了一下,旋即一笑,沒有料到安大夫人的話竟說的如此直白,她的心裡卻滿是暖意,只覺得安大夫人的眼裡滿是慈祥之色。以前在楚府的時候,馬氏只知道自己的利益,關心她的時候極少,劉氏又是個沒太多主意的,有馬氏驕縱的性子擺在那裡,劉氏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去照顧她,而她嫁到安府之後,和安夫人雖然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卻也是水火不容。此時聽到安大夫人這一席話,她知道安大夫人是真有這份心思,而且也有這個能力。
兩個女人相對一笑,安大夫人看到楚晶藍的樣子,心裡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覺得安子遷眼光不錯,當下便拉著楚晶藍道:“走,去楊宅裡看看去,在那邊,我也給你和遠溪留了間屋子,你們日後在安府住煩了,就到楊宅那邊去住住。”
她說完,也不管楚晶藍是否同意,輕拉著楚晶藍的手就朝對面走去。安子遷在旁站著,欲跟上來,安大夫人卻瞪了他一眼道:“女人說體已話,你就不要再跟來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晶藍,保管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
安子遷聞言笑了笑道:“是,我信得過伯孃!”他停了腳,便真的沒有再跟上去,他也信得過安大夫人對楚晶藍是真心的好。
楚晶藍走到路中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卻衝她做了一個鬼臉,她忍不住抿唇一笑。
兩人的小動作被安大夫人看在眼裡,她的眼裡頓時滿是笑意。
楚晶藍走到路對面的時候,見楊府兩個大字並未拆下,她有些好奇的看了安大夫人一眼,安大夫人知道她想問什麼,當下緩緩的道:“當日我和老爺離開安府的時候,父親曾說和老爺斷了父子關係,如今事情雖然是水落石出了,母親也不再提當年的舊事,父親已經去了,有些事情就再也說不清楚了,母親又因為要顧全大弟的面子,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也一直將事情捂著,所以細細算來,我和你大伯都還不算是安府的人,所以這楊府的牌子掛在這裡很好。”
楚晶藍見安大夫人的臉上若有所思,那雙晶亮的眼睛透著一分淡淡恨和怒。
“伯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