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所以我和二哥商議誰都不能說出去,但是我卻知道一定瞞不過你。”
楚晶藍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難道也讓我和二嫂因為這件事也跟著不愉快?”
“那倒沒有。”安子遷微笑道:“你在人前是八面玲瓏的,所以你平日裡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他們反倒覺得正常。”
“如今安府你說了算,沒必要弄這麼複雜的,真看誰不順眼,想個法子總能把人治得牢牢的。”楚晶藍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道。
安子遷的眼裡卻有了一抹神秘,他輕聲道:“這事不是做給安府的人看的,而是做給那些隱藏起來的眼睛看的。”
楚晶藍的眸光陡然便深了些,安子遷又緩緩的道:“上次大哥出事的時候,父親之所以拖了那麼久才回到杭城,是因為西京有更重要事情。”
楚晶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安子遷輕嘆了一聲道:“這原本就是一局棋,西京那邊有手在操控著安府的一切,父親又有雙重心思,原就因為種種原因不願讓我成為安府的家主,卻又因為一場局不得不讓我暫時成為家主,他從未想過要將安府家主的信物交給我。那一次卻又不得不交了出來,他心裡的氣和怨你也是知道的,我若是不給他留一絲念想,他只怕早就氣死了。”
“你給他留著這分念想,到頭來發現根本就是一局棋,一個陷阱,他只怕才會真的氣死。”楚晶藍緩緩的道。
“那就看這局棋要如何下下去了,也許哪一日我真的會讓他如願也說不定。”安子遷的眉眼裡滿是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卻又如春天的利刃在陽光下散起光華,溫和卻又凌厲無比。
楚晶藍微皺著眉頭道:“說實話,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安子遷微笑道:“因為這原本就是局中局,有些事情我一定需要弄明白的,又因為某些原因,我還得手下留情。”
楚晶藍聞言卻笑了,她以前覺得安子遷行事是溫柔有餘,狠厲不足,有的時候又太過重感情,可是自從上次奪家主之位後,他整個人便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他表面上還是以前的那個安子遷,在外人看來是有了些手段了,可是在她看來卻不僅僅是那些表面上的手段,有些凌厲的東西已從他的指尖溢位,待人雖然還是溫和,可是那些溫和中就已有了一分殺氣。
半個月前,三少爺欲煽動米鋪裡被安子遷趕出米鋪的夥計生事,安子遷便將三少爺這些年來做下的錯事全部公佈於眾,再歷數他所有的罪狀。那一日到安府觀禮人都答應過安府,絕不將那一日的事情外洩,所以杭城百姓原本對三少爺的事情知之不多,只覺得安子遷那樣對三少爺,實在是過份至極。而當米鋪的夥計知道三少爺的為人時,鋪子裡的夥計當即就送了許多爛菜葉給三少爺,而城裡的百姓在看到三少爺之後更是人人繞道,再沒有任何人幫三少爺。
因為這一件事情算是安府的醜聞,太夫人聽到這件事後氣的不輕,當即將安子遷喚到福壽居里訓斥了一通,安子遷任由太夫人訓斥,聽完之後只淺淺的道:“我說的只是實情,沒有任何誇大之詞,我知道奶奶是天下間最注重名聲之人,但是所有的名聲都不能掩蓋真相,當年奶奶就是因為太重名聲而要強行壓下那件事情,可是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奶奶比誰都清楚!難道奶奶還想讓父親和大伯的事情在我和三哥身上發生嗎?”
他的話問的太夫人怔在了那裡,安大老爺的事情是她一生最為愧疚之事,讓她足足愧疚了幾十年,此時聽到安子遷的話她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鬧劇,為了安府的名聲她犧牲是巨大的。
當時楚晶藍就站在安子遷的身邊,她心裡很清楚以前的安子遷是不會這樣對太夫人說話的,卻也明白太夫人這麼多年來為何一直會對安子遷格外的照顧,只怕也是來自於安大老爺。這祖孫三代的恩恩怨怨,原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在這片平靜的而又祥和的背後,更多的是那連綿不斷的恩怨,親人間的仇恨當真恨起來只會比外人重。
當時太夫人一言不發,安子遷也不說話,只是拉著楚晶藍的走出了福壽居。她還記得安子遷當時牽著她的那雙手是那麼的冷,她頓時明白此刻安子遷的心裡只怕也是冷的。她明白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那麼後續就得一往直前的做下去,若是不做到某些地步,受傷的人就是自己。
“在想什麼呢?”安子遷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淺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做的很好。”
安子遷的唇微微一勾,淺淺一笑,伸手輕輕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