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些樹葉,再放些松針,陳逸寒把胳膊縮到夾克裡。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陳逸寒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有點變形,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準是太陽昇起,他戴的眼鏡使視線扭曲了。
陳逸寒坐了起來,摘掉眼鏡,這時聽到從湖邊傳來笑聲。他一下子呆住了。
笑聲怪怪的,但說明無論怎樣自己的聽覺正在恢復。雖然右耳還是嗡嗡響,但能聽見聲音了,至於左耳。嗯,至少已經不流血了。
陳逸寒從樹叢偷偷往外看去,很害怕職業選手已經返回。那樣的話,可就相當於把自己長時間困在這裡了。
等陳逸寒定睛望去之後。卻看到了一張長得跟狐狸似的臉孔,是狐狸臉!
此刻。狐狸臉正站在廢墟上哈哈地笑。
她比那幫人聰明,在廢墟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一個鐵鍋、一塊刀片。
她的自鳴得意令陳逸寒十分不解,之後,陳逸寒才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思。
職業選手補給品報銷了,她就跟其他人一樣,有了獲勝的機會。
突然,陳逸寒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跟她也結為同盟,但很快排除了這個想法。
她臉上狡黠的笑讓陳逸寒覺得與她結盟的最後結果就是後背捱上一刀。
這麼一想,陳逸寒倒是覺得現在也許是射死她的好時機。但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是自己的聲音。
只見她快速的扭過頭,飛快地跑向樹林。
陳逸寒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結果等了半天,沒有人,什麼也沒有出現。
但不管怎樣,如果狐狸臉覺得危險臨近,那最好自己也趕快離開。
再說,陳逸寒也想趕快把爆炸的事告訴露露。
由於現在無法判斷職業選手的確切位置,沿小溪返回和走其他路線沒有差別,應該也沒錯。
所以陳逸寒一手拿弓,一手拿著一大塊冷鳥肉,上路了。
陳逸寒盯著手裡的肉,他現在已經餓極了,不光想吃野菜和漿果,更想吃肉,補充蛋白和脂肪。
返回小溪的路程平靜無事,到了溪邊,陳逸寒裝上水,洗了洗,對受傷的耳朵特別小心,之後就逆溪流而上。
走到一處,陳逸寒在岸邊的泥地上發現了腳印,職業選手來過這裡,但應該有一會兒了。
腳印是印在溼泥裡的,陷得很深,但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已經乾透了。
陳逸寒對自己的腳印也沒有太小心,總想著腳步輕又有松針,不會太深,但看到那些腳印之後,他也開始脫掉靴子和襪子,光腳在小溪裡走了。
涼涼的溪水讓他感到精力充沛。
陳逸寒又抓到兩條魚,在這樣的緩緩的溪流中抓魚很容易。
儘管陳逸寒已經吃了鳥肉,但是他還是邊走邊生吃了一條魚。
另一條,是留給露露的。
慢慢地,陳逸寒右耳的嗡嗡聲變小了,最後完全消失。
他不停地用手去抓左耳,想把妨礙聽力的東西從裡面弄出來,可是一點幫助都沒有。
陳逸寒不能適應耳朵聽不見的狀況,這讓他覺得左側失衡,無法自我防護,甚至像瞎了一樣。
陳逸寒不停地向左側扭頭,用右耳聽覺來彌補左耳聽覺的喪失,可就在昨天,他左耳的聽覺還非常靈敏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逸寒感覺自己恢復左耳聽力的希望卻越來越渺茫。
當陳逸寒到達和露露第一次見面的地點時,他很肯定這裡沒有其他人來過,但是,也沒有露露的蹤跡,無論樹林還是地面。
真奇怪,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她應該已經返回了。
無疑,她在樹林的某個地方過的夜。
在她自己沒有照明條件而職業選手戴著夜視鏡四處巡查的情況下。她又能做什麼呢?
也許是露露在返回時很謹慎吧。
不過,陳逸寒倒是希望她快一點。因為陳逸寒也不想在此逗留過久。
在等待的時候,陳逸寒把夾克和頭髮上的血洗掉,清洗越來越多的傷口。
燒傷在用藥之後好多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感染。
陳逸寒洗完之後,又吃了一條魚。
魚在炎熱的陽光下很難儲存,再說給露露再抓一兩條魚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果她能出現的話。
聽覺失衡,陳逸寒感覺特別容易受到攻擊,於是就爬到一棵樹上等候。如果職業選手出現,從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