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父是不是跟那老頭下棋沒下贏啊,怎麼掉頭就走了,不是說師父棋術很好嗎?這棋品是不是差了點?” 山道上,胡塵摩挲著已經有些扎手的鬍鬚,朝著師尊李十二離去的方向,一臉疑惑的道。 林清越一巴掌拍著胡塵背上,微慍道:“別以為仗著師父寵你,就能沒大沒小了,師父的棋術也是你能評論的?” 胡塵一臉委屈的道:“師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不是那意思,你發現沒,那下棋的老頭就是九方山的玄元老人,我在拜入師父門下時見過他,而且在甲子甲子大比中也是判官,師父臨走前也提醒我們小心九方山,這九方山要是沒有貓膩,瞎子都不信,你說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說逐麓山是受九方山的驅使來截殺的我們?可是九方山跟我們青蓮劍派相隔天南海北,我也沒聽師尊有提過跟九方山有什麼恩怨,你與我就更加不可能跟九方山這種方外存在有什麼瓜葛了,這說不通啊。” 回首望向逐麓山的方向,胡塵咧嘴一笑,沒有再繼續回答師姐的話。 胡塵在心中將拜入師門的那一天,以及出門遊歷後所經歷的一切快速的覆盤了一遍,再結合師尊鄭重的提醒,胡塵突然想起一句張三封離開時說的一句話‘小心神仙’,那麼是不是張三封就是在說九方山? 想到這裡,胡塵頓時心中一冷,若真是如此,九方山這個被修行界稱為世外桃園的方外之地,並不像儒釋道三家那麼不理世事些。 師尊李十二的來去匆匆,其實也未胡塵敲響了警鐘,那就是這些所有的刺殺很有可能就是針對的他,而不是其他人或者事,這樣看來,他這個得自九方山的‘天命之子’的稱號,怕不是早有預謀。 不過胡塵想的很開,他覺得自己反正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也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這些人注意的地方,真要有,胡塵也覺得那些想要打他主意的人是在異想天開,槐鍾鎮下的那一幕除了帶給他無盡的驚訝外,如今更是助長了其不少的自信。 胡塵本想從武靈郡直接轉道清遠郡,但是一則突如其來的訊息,劈的兩人呆若木雞,同樣也讓整個大陸都對李家刮目相看。 清遠李家突然宣佈封禁與周邊各郡的邊境,開始自立,另出公示告之於天下。 如今這篇告示在數天時間便已瘋傳天下,幾乎無人不知。 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圖也。 高祖立國,日理萬機,決外省內;海晏生平,百姓安居,後太宗修其於身,承天聖恩,誅夷逆暴,是故尊立太宗,故能王道興隆,光明顯融: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 李氏從龍數百載,鞠躬盡瘁,為護大慶安危,先父挽玄臨危受命,決趙氏老祖於逐水,身負重傷,感永平皇帝之決心,與蠻夷獨孤氏決戰寧宛孤城,以一己之力驅蠻夷於國外,救蒼生於水火,先父挽玄因傷重仙逝,獨餘李氏滿門悽哀。 永平皇帝以弱冠之年榮登大寶,聰慧果決,稟先祖遺志,恪守江山不失,唯獨對功臣之後猜疑過甚,李氏功高蓋主,為避前嫌,遠離朝堂,獨守清遠,然趙氏以為李家羸弱,為報先祖之仇,與李家糾纏百年不休。 客卿盧杭,歷任金盆渡口管事,事必躬親,忠心不二,又其灑脫好客,不拘小節,與趙氏姜淞私交甚篤,奈何奸人早存謀害之心,下毒令其喪失戰力,後梟其首送於李家,以莫須有罪名陷害李氏客卿,又言盧杭品行不端等事,故遭此劫,此等殘賢害善之舉,趙家不勝列舉。 時三國伐慶,皇帝不思安圖危,猶操權術,分趙李兩家人心,又逼李氏以自省,怎為國君肚量? 李氏不堪盧杭身故而聲名受辱,親赴燭虹觀與趙氏商談,奈何趙氏背後另有其人,知微見著,怎肯有宵小竊國以圖私慾, 從即日起,清遠自立於世。 故此佈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拘迫之怨,非李氏忘恩反難! 胡塵從酒館中的醉酒書生處以一兩銀子的酒錢讓其默寫了這則告示,與林清越看過後,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告示釋出後,本以為只是哪裡的謠言瘋傳而已,有行商不顧禁令,依舊出入清遠邊境,竟被李家截往軍營,以間諜罪名抓進大獄。 後又有修行者越境,也被李家友好請送出境,這才讓整個大陸才明白,這不是謠言,而是李家真正開始自立。 於此同時,一則童謠開始在大慶境內廣為流傳,讓大慶不少人對於李家的自立又有了幾分別樣的揣測。 “蒼龍歿,雛鳳起,國無寧,民何生,誰言天子皆為男,女子也可傲凌軒,傲凌軒。” 李家封禁了出入清遠郡的道路,胡塵的計劃便不能成行,他不是沒想過偷偷過境,但聽說有一位出神境的修士不知出於何故偷入清遠,竟然惹的李晉恆親自出手,兩人大打一場,出神境修士最後負傷逃離。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