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你聽說了嗎?大統領要去懸鏡山了,據說還是虯侯老祖宗親自上門來討要的,大統領的命是真好,這是像你我這些做夢都想的事,求都求不到的機緣,哎,真是妖比妖,氣死個狗。” 狗剩真名本叫廣良,牛二真名叫愚角,此刻廣良面對牛二的口無遮攔,並不計較,笑著點頭應道。 “我也聽說了,大統領能是我們能比的嗎?你也不看看進入白首山才多少年就能在甲子大比中拿到名次,咱白首山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就是可惜了宗主,好好一個苗子就得拱手讓人,現在還指不定躲哪哭著呢?這宗主,也是難當的很,比你我二人還愁” 廣良說的正高興,牛二一臉見鬼表情的指著它身後顫抖著聲道“宗、宗、宗主,你,你怎麼來啦?” “你這是什麼表情?宗什麼宗,就是宗主來了我也這麼說,啊,宗主,您,您真來了?來,宗主你快請坐,我跟牛二開玩笑來著,說您老人家勞苦功高,為了咱白首山鞠躬盡瘁,我對您的景仰有如幽遊江水,滔滔不絕” 廣良如何能料到宗主屈墨真到了身後,一邊忙不迭的讓屈墨坐下,一邊拍著馬屁。 屈墨並未拒絕廣良的好意,一屁股坐下後看了一眼緊閉著嘴一臉嚴肅的牛二,還有一臉諂媚就差吐舌頭的狗剩,笑道“廣良啊,你跟愚角拜在我白首山多少年了?你們大哥張三封呢?怎麼沒見他跟你們一起。” “啊?牛二,我們入宗門有多久了?大哥呢?今日怎麼沒看到他?是不是還未起床?宗主找他有事嗎,我去找找他。” “宗、宗主,您、您不會想趕我們走吧?都,都怪狗剩,他老是經常打擾我修、修行,求、求您別趕我倆走,我倆一定從今往後好生修行,你叫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宗主啊,牛二求求你了!” 牛二聽的宗主屈墨的問話,不由覺得是要趕二妖走的意思,連忙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屈墨哭訴道,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狗剩見狀,也猛然反應過來,抱住屈墨的另一隻腳,擠出些眼淚,往屈墨的褲腿上抹。 屈墨被兩妖哭的煩躁不堪,他何曾有要趕兩妖走的意思,難道剛才說錯了話?猛然瞥見狗剩的動作,一邊一腳將二妖踢開,氣笑道“你們兩個蠢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你們走,老子就是問一下而已,你這狗東西就要往我身上抹鼻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二人發配充軍去?” 狗剩與牛二這才慌了神,急忙告罪求饒。 “好了,好了,琉璃要去懸鏡山的事你們也聽說了?張三封那裡是什麼情況,你們知不知道?”這位大爺就算琉璃走了,你們也給我好好伺候著,聽明白了嗎?白首山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事,我走了,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再讓我聽見你們亂說話,小心你那一嘴狗牙!還有你,皮都給你扒了!” 屈墨一番聲色俱厲的警告後,看了看身下一塌糊塗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御風離去。 牛二與狗剩相視一眼,俱都哈哈大笑起來,倒不是他們不懼怕屈墨這個宗主,只是妖族聚整合宗門,無非就是抱團取暖,很少有太過明確的上下等級的區分,修行也是各修各的,與巽國完全只認實力不同的是,妖族有虯侯這個妖族老祖宗在,很多妖族還不太敢亂來,不然就憑妖族的天性,鏡輪可能早就比巽國還要混亂不堪。 小尾巴在得到甲子大比的名次後,除了得到相應的獎勵外,還被賜予了一個照門大統領的稱號,可統領一營兵馬,數萬妖族。 只是小尾巴一直在白首山修行,對於這麼一個軍隊方面的稱號不甚在意,可是就此一項不知羨煞了多少妖族,鏡輪可從未有過這種先例,小尾巴算是直接一戰成名,不止在江湖上,有了這個稱號在,鏡輪朝堂上也必將有她的一席之地。 “狗剩,你說大哥是不是也挺可憐的,一個人辛苦拉扯大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如今各自天隔一方不說,大統領還要去往懸鏡山,也不知相見是何年何月,不如將你存的那幾罈好酒帶上,我們去陪大哥開心開心?” “是呀,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大哥可憐到家了,就算宗主不說,他也還是我們大哥,我們是無所謂,只是其他傢伙怎麼想就不知道了,也不知大哥知曉訊息後會有多傷心,哎,走吧,把你存的火慄也帶著,那東西就酒賊好吃,大哥可喜歡了。” 登仙台上,張三封與小尾巴並肩而立,有風吹起小尾巴早已及半身的青絲,與張三封的頭髮糾纏在一起,兩人渾若不覺。 張三封看向懸鏡山的方向,開口道“小尾巴,其實你不必如此,天地之大,總有你我二人容身之處。虯” 小尾巴出聲阻止道“三封哥哥,不能一直以來總是你為我跟胡塵付出,總要我們能為你做點什麼吧,不用擔心我們,你看我現在都快趕上你個頭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走了之後,狗剩與牛二膽敢不聽話,你就替我教訓他們,若他們敢背信棄義,待我歸來,必將他們抽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