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震驚了,恍惚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原還以為,孫策打算棄了濡須口,向採石建業一線撤退,卻沒料到,孫策竟要退往合肥。
濡須口乃合肥入長江唯一入口,一旦被魏軍佔據,就等於截斷了南北通道,把合肥城關在了長江以北。
孫策這個決定,豈不是要把自己陷入境絕?
“主公,恕我說句不敬的話,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徐庶驚異的看著孫策。
孫策臉一沉:“什麼時候了,你覺的我會開玩笑嗎。”
徐庶倒抽一口涼氣,急道:“可是一旦撤入合肥,我們就會陷入魏軍的包圍之中,主公身系江東存亡,豈能身陷絕境?”
孫策則沉聲道:“我當然知道撤往合肥等於是身陷絕境,但合肥若失,蘇賊的兩路大軍會合,十五六萬大軍兵臨江東,你們以為我們還能抵擋得住嗎?”
徐庶啞然。
孫策接著道:“所以,我才要堵一把,我要拿合肥城拖住蘇賊半數的兵力,叫他既無力攻下合肥,又無力攻取建業,拖到他被迫回師荊州去對付劉備為止。”
孫策道明瞭他此舉的原由,徐庶也徹底沉默下來,一言不發,只是無奈的嘆氣。
他明白了苦衷,也明白了孫策為何冒險。
一切都是被蘇哲所逼,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冒死一博。
“那萬一合肥有失,主公有個閃失,又當如何?”徐庶問道。
孫策沉吟片刻,默默道:“我這就修書一封給仲謀和公瑾,叫他們無論如何守好建業,不管合肥怎樣,都不得發兵來救,萬一我有個閃失,就叫公瑾子布他們擁立仲謀為江東之主便是。”
徐庶神色微微一凜,明白孫策這是打算破釜沉舟,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為賭注,做最後一搏。
深吸過一口氣,徐庶毅然道:“既然如此,我徐庶就陪主公去合肥,生死成敗,就看這一戰了。”
孫策說服了徐庶,遂不再猶豫,一面修書送往江東給孫權,一面下令棄了濡須塢,率兩萬多兵馬,會合已經在半路上的韓當所部一萬兵馬,火速回師合肥。
長江南岸,春谷城。
縣府的寢房之中,蘇哲正與龐童翻雲覆雲,盡享魚水之歡。
皖口攻破,建業城近在眼前,攻滅孫氏一族已更進一步,蘇哲是春風得意心情,一時興起,自然要趁著難得的閒暇,好好享受一番。
幾番雲雨,不知多少次把龐童送入雲端之後,蘇哲才筋疲力盡,仰面朝天的躺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回味著適才的驚心動魄。
龐童則香汗淋漓,蜷縮在蘇哲的臂彎之中,嬌息連連,極盡的柔婿,酥紅的俏臉上也難掩滿足的意味。
“夫君,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打算不戰而得濡須口呢?”龐童在還心念著這猜測,忍不住問道。
“童兒你是鳳雛,還猜不到麼。”蘇哲笑眯眯道。
龐童嘆道:“我這鳳,又怎及得上你那龍的智謀,你可別笑話我了。”
蘇哲一笑:“急什麼,相信很快就會見分曉。”
他話音方落,門外便響起許褚的敲門聲,稱江北有緊急軍情送到。
軍務為重,蘇哲不得不從龐童的香軀中起來,爬出了溫柔鄉中。
龐童也忙起身,先是給自己穿戴整齊,又幫著蘇哲披好衣裳。
半晌後,蘇哲才開啟房門,懶洋洋的問道:“這大晚上的,有什麼緊急軍情啊。”
許褚一臉興奮道:“主公,我細作傳回訊息,孫策已經棄了濡須塢跑了。”
“哦,這麼快麼。”蘇哲語氣卻淡然平靜,似乎這個情報早在他意料之中。
龐童卻明眸閃爍,敬佩的目光看向蘇哲:“原來夫君果然暗中已有妙計,這回夫君不用再吊我們胃口,可以說說你到底是什麼妙計了吧。”
蘇哲哈哈一笑,便不再隱瞞,便將他暗中高張繡率騎兵從豫州南下,繞過成德城的程普所部,斜趨合肥城的計策道了出來。
龐童這才恍然省悟,嘖嘖讚歎道:“原來夫君早在從皖口出發之前,就料到孫策會抽調合肥之兵增援濡須口,夫君的深謀遠慮,我還是多有不及啊。”
蘇哲淡淡一笑:“童兒你就不用恭維本王了,既然孫策已棄了濡須逃往建業,那咱們就即刻起兵,收取濡須口吧。”
這時,許褚卻道:“忘了稟報魏王,那孫策並沒有逃往建業,而是率軍逃去了合肥。”
這個情報,卻令蘇哲不